這一刻,曹衛東想到了灣灣的某電。
在某電橫空出世之前,芯片廠的製造模式被稱作IDM。
即從芯片設計到完成成品。
都是由同一家公司完成的。
然而這就意味著芯片公司必須具有整個產業鏈上的技術與人才、生產製造設備,導致每家公司都無法專精於芯片產業鏈上的某個環節,造成大量的資源浪費。
張仲謀認為,未來的芯片產業必定是要實現分工的,而晶圓製造這一領域,屬於整個芯片行業的底端。
晶圓是芯片的母體。
晶圓製造,則是將芯片設計圖紙真正在晶圓上蝕刻成電路的工藝技術。
於是他創辦了某電,專門做晶圓製造的代工。
這樣做的好處是把一大批創業期芯片設計公司解放出來,讓他們專注於自己天馬星空的設計方案,推動了芯片的快速發展,而把實際製造、需要大量設備工藝與工人的的“髒活累活”交給代工廠們實現。
這種區別於IDM模式的芯片製造模式,被稱為代工廠模式。
之後的事情也證明了張仲謀的正確。
隨著個人計算機、手機的興起,以及對消費級芯片的需求量爆發式增長,從而誕生了很多芯片初創公司,這些公司無力承擔芯片全產業鏈的成本,因而紛紛主攻輕資產的芯片設計環節,而將製造交予台積電這樣的專業化代工廠。
於是,台積電逐漸騰飛。
曹衛東覺得,芯片代工的道路很適合星火電子廠。
他可以將星火電子廠打造成一家全產業鏈能力的IDM大廠,但是在非特定領域可以對外代工。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隱患,就是光刻機。
君不見與某電同台競爭的大陸本土晶圓代工企業中芯國際,由於一直苦於沒有高端光刻機供貨,至今也隻能接接中低端的代工訂單,無法踏入高端芯片製造舞台。
光刻機。
曹衛東低聲呢喃著。
在解決了EDA軟件卡脖子的問題後,除了推陳出新,推進自家EDA軟件發展之外,下一步,他還要著手解決光刻機的問題。
實際上,神州一直是光刻機設計製造生產大國。
1964年,神州科學院研製出65型接觸式光刻機;
1970年,神州科學院開始研製計算機輔助光刻掩膜工藝。
1977年,光刻機GK-3型半自動光刻機誕生,這是一台接觸式光刻機。
1980年,清華大學研製第四代分部式投影光刻機,光刻精度達到3微米,接近國際主流水平,而直到這個時候,光刻機巨頭ASML還沒誕生。
1981年,神州科學院半導體所研製成功JK-1型半自動接近式光刻機。
1982年,KHA-75-1光刻機誕生,這些光刻機跟當時最先進的相比最多也就不到4年的時間。
1985年,機電部45所研製出了分步光刻機樣機,通過電子部技術鑒定,認為達到美國4800DSW的水平。
此時,神州在分步光刻機上與國外的差距不超過7年。
但是很可惜,神州的光刻機研發之旅至此結束。
從這之後,神州開始大規模引進外資,在造不如買”“科學無國界”等思潮,光刻技術和產業化,停滯不前,許多光刻機等科技計劃被迫取消。
而在這期間,荷蘭的ASML在整合了全世界的資源後,出奇製勝,成為光刻機絕對的霸主。
在ASML成功的道路上,有兩大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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