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用冷水浸著,換了一夜
體溫漸漸低了下來,呼吸也順暢了不少,安安靜靜的躺著
安靜的時候,倉徐像一個白淨淨的瓷娃娃,披肩黑發,鼻尖嬌俏,濃眉彎睫
陳鈺琢坐在床邊,倉徐睡得正熟,呼吸淺淺,大手輕輕掃去她鬢邊的碎發
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黑色發圈,將自己的卷發抓起紮作一束,些許碎發卷翹在額邊
月色如水,映著床邊地麵,宛如一窪玉色的湖泊
如果忽略掉偶爾傳來滲人的嘶吼聲,似乎還算是一個美麗的夜晚
回憶的碎片閃過,陳鈺琢閉上眼睛,可以想起一些,除了自己的記憶之外,就是倉徐的臉龐,或搞怪的,或哭笑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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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倉徐再次睜開眼睛,身上的肌肉酸痛無比,就像一口氣做了五百個俯臥撐,三百個仰臥起坐不按摩,處處都在叫囂不爽
餘光瞥到床旁的男人,倉徐的大腦才重啟連接晚上的事情,正想要開口說些什,聲音卻是無比嘶啞
“水”
一杯水遞到眼前
倉徐淺啄一口,弱弱地回答一句謝謝,看著麵前的人,不知道該怎提問
陳鈺琢在這個家輕車熟路地穿梭,從廚房端來一盤煎餅放在倉徐麵前:“睡了三天,感覺怎樣”
倉徐嘴正塞著煎餅,聽到這話差點噎到:“三?天?我怎會睡那久”
陳鈺琢手拿著毛巾,熟練走到倉徐旁邊,放在旁邊的水盆:“高燒,可能和最近天氣有關”
倉徐伸手打開電視,信號已經斷了
但頻道固定播放沿海地區的洪水報道,以及防範災害不要隨便出門的警告。打開手機,也能看到一些提示注意身邊不良反應人群的短信
果然,末世已經靜悄悄的開始了
現在全國各地又是什樣子呢?透過窗戶,倉徐看到街道的出入口已經封上鐵皮,似乎殘存了一些皮肉在邊角
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倉徐抬眼看著陳鈺琢,似乎下定決心
“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願銜草結環相報!不如現在就結為異性兄妹!”
眼一閉,心一橫,倉徐衝著大腿抱去
眼前的精壯男人一個閃身,倉徐便一頭仰下床
頭上卷發挽成一個結,眼前人的形象似乎就從卷發皮衣酷哥變成了文藝居家男,陳鈺琢挑起一邊眉毛:“結拜?”
“對,”倉徐坐在地上點頭如搗蒜,抱大腿當然是趁早:“琢哥您應該會同意吧?現在您這個情況,又是失憶又是隔離的,先住在我家休息休息?”
眼珠子一轉,麵前人的衣服似乎有些破舊,倉徐立馬發揚狗腿精神:“琢哥,我給你找幾套備用衣服去”
三兩口把煎餅嗷嗚吞掉,倉徐跳起來
雖然還酸痛,不過感覺行動起來似乎輕盈了很多,拉扯到酸處,倉徐皺著臉輕輕嘶了幾聲
走到衣櫥佯裝翻找,精神則進入空間摸索,還好,發燒沒把空間燒不見。東西依然好好待在原位,從超市區拿了幾套大碼男裝和鞋褲遞出
“給,這些都是我爸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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