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林小森眼球顫了顫，連忙拿起手機看了看，見是舒漫，他想也不想，沒有猶豫，直接接聽。

    “喂？沒事吧？你剛剛給我發短信，說什害怕？怎回事？啊？”他的聲音有些急促，也有些沙啞。

    “你說話啊！”他聲音不由地大了些。

    電話那頭隻有舒漫淺淺的呼吸聲。

    “你太凶了，一直問，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終於，舒漫開口了。

    林小森怔了怔，聲音柔和下來，“那……到底怎回事？”

    電話那頭，舒漫死死咬住唇，努力強忍著眼底的酸澀和不自覺就透出來的鼻音，“我……我家進了個陌生人。”

    “什？！小偷嗎？”林小森忙問，眉頭深鎖。

    舒漫:“不是，是私生粉，他不知道是怎進我家的，一直偷偷蹲在衣櫃，我一直都沒有發現。”

    本來她忙了一個多月，已經很累很累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誰知道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然後呢？”林小森聲音都不敢太大。

    “直到晚上睡覺，”她停頓了下來。

    林小森呼吸停滯了片刻，手指死死捏著座椅旁的扶手，手指漸漸泛白，他艱難地開口:“他欺負你了？”

    舒漫徹底憋不住了，抽抽噎噎道:“沒有，我要睡覺的時候，聽見衣櫃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打呼的聲音。”

    “我不敢亂動，就跑出了臥室，報了警，然後警察來了才發現……才發現衣櫃……躲著一個男人，他在麵睡著了。”

    “林森，太可怕了，我……我都不敢在這住了，我……我經紀人說我這個小區安保很好的，可是……”

    “我打算搬家了，我……或者以後我都住在酒店算了，我都不敢一個人住，以前隻是聽過有私生，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太……太可怕了。”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又高又壯，要是……那我就完了，嗚……”

    “被警察抓走，他還一直叫我的名字，一直說他喜歡我，眼神和表情特別惡心，現在想起來，我都……我都想吐。”

    她嘀嘀咕咕說著，和林小森說了那多話，她心的恐懼和害怕慢慢消散了許多。

    “林醫生，我要收拾行李了，我……我要去住酒店去了，經紀人幫我安排好了。”

    她的聲音顫顫悠悠，林小森聽著隻覺得心頭都在顫抖。

    心隻覺得後怕。

    最後，聽見舒漫說要住酒店的話，他心頭一皺。

    猶豫許久，他輕聲開口:“你要不要……來我這住？”

    說罷，又連忙解釋，“我這有兩間房的，我可以把書房收拾出來，你住臥室，我們……算合租？我收你租金。”

    “我這個小區安保還行，住了很多教授，醫生之類的人，還有很多人都是在政府部門工作，很安全。”

    他這房子買的時候是洛父托關係幫忙找的，離他的醫院很近，當初價格可不便宜。

    現在，林小森都還在還貸款。

    聽完他的話，舒漫沉默了很久。

    電話隻有兩人的淺淺的呼吸聲。

    仔細聽起來，其實林小森的呼吸更沉重一些，他有些緊張，許是害怕被拒絕。

    “林森，你是我的醫生嗎？”

    林小森怔了怔，“是啊。”

    “哪有醫生對病人那好的？你對所有病人都這樣嗎？”

    林小森抿了抿唇，低聲道:“沒有。”

    聽著這兩個字，舒漫眼球顫了顫，“我……我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