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地複蘇,靈氣氤氳以來,絕境多了些變化,沉寂無數載的藥種發芽生長,遍地是靈藥。
因而,對於那些罪民來說,除了被當作挖礦的礦工,為那些上位者開掘山石外,又多了一個身份,便是藥民。
藥民,采藥的人。
山越是高,其上在天地複蘇後生長的靈藥便越是奇葩,對修行者而言,便越為珍貴。
然而,但凡高山,不是有強大的凶獸坐鎮,便是被人族強者所占據。
對於那些強大的凶獸來說,高山上對它們有用的靈藥估計隻有一兩株,它們視之如命,旁人或是其他凶獸若是膽敢侵犯,它們誓必要拚命,要殺人。
因此,隻要不打那一兩株靈藥的主意,修士便可小心翼翼的采摘其他靈藥。
這時,便有了藥民。
因為一旦讓凶獸感知到一點威脅,它都會暴起殺之。
隻有讓那些修為低下,命不如狗的人罪民去采藥,才是物盡其用。
而在這過程中,一些急功心切、冷酷無情的修士,便會采取一種更為極端的方法采摘靈藥,甚至運氣好的話,連凶獸視之如命的靈藥都能到手!
……
……
山脈中,古林密布,昔日千篇一律的黑色如今變得色彩斑斕,讓人煥然一新。
這時,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小女孩正艱難的爬著一座山池之山,在山腳下,是一群人。或麻木地看著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女孩,或眸子熾熱,冷漠無情的盯著她,更為準確的說,是盯著一株迎風而長的靈藥。
一群人,應該說是兩群人。
站在一起,臨渭分明。
一些人神情麻木,粗布麻衣,臉上呈病態的蒼白,顯然,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陽光下了。
他們中有的人眼神猙獰可怖,看著女孩的背影,綠幽幽的,像蛇一樣。
“沒有那些人,你就是我的了,這細皮嫩肉,那小胳膊小腿,一定很香吧。”一個陰鷙男子舔了舔嘴唇,嘖嘖笑著。
“嘖嘖。”
“若不是有那位礙事的家夥,這女孩早就是我的了,老子多少年沒碰女人了?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
“……”
至於另一些人,是兩個人,衣物華貴,神色高傲,視其他人如螻蟻。
“大兄,你說這賤種,能采到那株靈藥嗎?”一個男子道,看著那株如碧玉一般的靈株,它迎風生長,碧玉中有著一條紅色的線條,看上去美得驚人。
雖然不知道這靈藥叫做什,但那種對木與紅兩種玄奧的增益卻是如黑暗中的燭火,讓人輕而易舉的感知到。
如今靈藥,已是上等了!
萬物複蘇之際,諸強者將那些對人類有用的靈藥分為四等,下等、中等、上等以及上等之上。
據說,上等之上還有劃分,隻可惜以他們的修為地位,還不能知道罷了。
上等靈藥,對他們來說,已是寶物了。
尤其這株靈藥,能夠幫助人感悟木之玄奧與火之玄奧,甚至若把握得當,憑借這株靈藥,服藥之人能夠將兩種玄奧融合!
那男子眸中精芒閃爍,貪婪之意毫不掩飾,隻要得到這株靈藥,他大兄必然可以成就中位大罪,那時,他兄弟二人就不一樣了。
一念及此,男子看著身旁的罪民,漠視閃過一抹誰都沒有察覺的殺機。
他們是時候該去死了。
男子心底喃喃,然後便把目光看向那個女孩,發怒吼道:“賤種,爬快一點,要是采不到那株藥,看沈爺怎調教你!”
女孩本就爬的艱難,聽到男子的話,她頓時一慌,抓著一棵藤蔓的手抓到了荊棘上,頓時有血滲出。
痛……
女孩眼有淚,她身上的粗布麻衣上,也帶著許些斑駁的血痕,本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還沒有開始修行,似她這種人,被派來采藥,多數隻能是送死。
藥民中沒有修為的人,隻有她一個了。
那些對她很好的叔叔阿姨,大爺們,都已經死了。
隻剩她了,他們保護她,所以她在最後,可是她終究還是登上了山。
沈爺太可怕了,她親眼看到他是怎對待那些不聽話的人的,一想到她就瑟瑟發抖,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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