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伯恩尼斯會談，坐在馬車在空翱翔著的艾恩妮露絲陷入了沉思，自己沒能請動卡維爾倒是屬於意料之外的事情。

    原本以為陪他睡個幾就能搞定的，果然男人更加在意女人到底是不是在利用他。

    “不過讓他的弟子過來幫我”艾恩妮露絲歎了口氣，從自己欠卡維爾的人情數量來看，自己還真不好意思拒絕他。

    狩魔獵人從不幹涉政治，但並不意味著不去學習或者了解政治，貓學派走上如今的道路，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當初貓學派的領導人太真，深陷漩渦仍不自知。

    卡維爾這是在賭博啊，他貌似也不打算再招收新的弟子將自己的希望都押在了斯莫爾的身上了嗎？怕是對未來也有點心如死灰的意思在麵了。

    獨木難支，當年那批人也死的隻剩卡維爾一個了，將斯莫爾放在自己這，是怕他重演當年的悲劇吧。

    “你們隻是狩魔獵人罷了。”

    幾十年前，艾恩妮露絲如此嘲諷著那群意氣風發，想要改革的狩魔獵人們。

    幾十年後，那座城堡隻剩下卡維爾一個人，正如艾恩妮露絲嘲諷地一般，而同伴們的死去也讓卡維爾清晰地認識到一件事情。

    想要達成崇高和偉大的理想，背後所付出的犧牲一定是非常恐怖的。

    上一代的悲劇不能在下一代身上重演，狩魔獵人不能生育，他們的弟子就是他們的孩子，卡維爾也的的確確是將斯莫爾當做自己的兒子。

    “看樣子我們都到了這個年紀了嗎？”艾恩妮露絲撐著頭，術士也是如此，隻不過艾恩妮露絲對傳宗接代看得並不是太重，她也沒有什太多崇高的理想，這次來到北方，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南方已經有點容不下她了，或者伯恩尼斯不願頂住其它國家的壓力。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艾恩妮露絲想到了在農村撿到的‘野狗’，在他的身上，自己看到了自己孩提時代的影子。

    當初自己正在找合適的學徒，發現一個能夠學習魔法的鬼頭，於是問他有什夢想，想不想出人頭地，在金幣堆上和女人打滾。

    事實證明現在的屁孩懂得都非常多，道格拉斯非常幹脆地想，然後又問自己的夢想是什。

    “當時我導師想睡遍下所有的好男人。”道格拉斯目光灼灼，一臉向往地道，“於是我就我想睡遍下的好女人。”

    斯莫爾遲疑一下：“你導師不會‘你居然想睡我吧？’”

    “差不多，她的原話是‘我收你當學徒，你卻想睡我，真是不可愛的鬼頭’。”道格拉斯嘿嘿一笑。

    斯莫爾又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道格拉斯應該隻是隨口的玩笑話，但艾恩妮露絲可未必。

    不定以後還真的嘶，自己導師頭上有點綠啊。

    斯莫爾選擇性地忽略卡維爾的無數美好夜晚，要知道卡維爾吹噓地就是自己上了人魚公主，不過斯莫爾非常好奇——這是怎做到的？

    距離冰妖精的襲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座學校也基本蓋好，在維斯卡爾的指揮和魔法的幫助下，一間兩層樓的房屋已經蓋完，一共六個教室，學校後麵則是宿舍，一共十二間，據一間宿舍四人。

    “今把實驗室和溫室弄完基本就結束了。”斯莫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期間有不少冰妖精過來找事，都被自己無情解決，亞登法印已經能夠瞬間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