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半晌,大腦才逐漸活絡起來。向著窗外看去,整個天空,都顯得陰沉沉的。
久違的,在自己床上過了一夜,比起時刻警惕的日子,他甚至有了些許的陌生。
一旁,床頭櫃上,擺放著攤開的紙筆。
胡亂擦了把臉,在身上塗上燙傷膏。陳錦抱起紙筆,哈欠連天的快速向樓下跑去。當然,防身的武器是時刻不離身的,小區並不像加油站封閉,時不時便會有喪屍闖入。
陳錦的撬棍在和強子戰鬥時被遺失在火場中,為了防身,昨晚他取蠟燭時,用兩包煙,和趙克勤換得了一把消防斧。
實際上,趙克勤並未收下,隻告訴陳錦想拿便是,他也不缺武器,但陳錦還是堅持將煙留在了桌上。
人敬一尺,我敬一丈,最簡單的做人道理,他不會不懂。
剛進入隔壁單元,正遇上倩倩和萱萱帶著孩子下樓。見來人是陳錦,萱萱臉上馬上掛上一個歉意的笑容。
昨天晚上,陳錦費了大力氣解釋,又加上倩倩在一旁擔保,萱萱才確信他並沒有什特殊的癖好,這才消除了誤會。
這也不能全怪萱萱,畢竟剛從狼窩中逃出,糟糕的經曆仍在眼前,一轉眼看到陳錦帶著阿貴在牆角擺弄褲子,她難免會想多。
在陳錦說清楚自己的猜想和來意後,萱萱也當著他和倩倩的麵,坦白自己失手殺了許文博的事實。隨後從熟睡的阿貴懷中拿出手環,交給了陳錦。
對於萱萱殺人的行為,陳錦也不好多做評判,隻是答應會替她保守秘密。女子本柔,為母則剛,身處那般環境,人性和獸性,往往隻在一念之間。
“睡得還好嗎?”,陳錦問道。
“還好,阿貴早上都賴床了…”,萱萱指了指白玲的房間,“梅英嫂子說已經做好早飯了,一起吃點吧。”
“你們先去吧,我還有點事”,陳錦推脫道,轉頭敲響了趙克勤的房門。
直到敲了三遍,趙克勤才姍姍來遲的打開房門,同樣是一臉的睡眼朦朧。
昨晚他陪著白玲為母親燒紙,回來後大頭又哭了半宿,此刻實在是困的不輕。
“…怎了?”趙克勤靠在門邊,閉著眼說道。
陳錦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這些東西,你得幫我參謀參謀…”
昨夜拿到手環後,他連夜查看,並總結出許多東西。之所以記錄在筆記本上,也是怕之後手環沒電無法使用。沒成想,這也在無形中幫了他一個大忙。
趙克勤睜開眼,盯著陳錦手中的筆記本看了半天,搓了把臉無奈地道:“…先進來吧。”
“呦!弟弟,起這早啊?幹什呢?”梅英端著碗筷從對門走出。
“嫂子你又開我玩笑,你早飯都做完了我還沒起床呢”,陳錦笑了笑,“林哥呢?”
“平哥狀態不是很好,今天說是不想下樓,眼睛成了這樣,我真擔心他胡思亂想…”,梅英歎了口氣,“不說這些,屋有飯,熱乎的,有什事兒吃完再說唄?”
“那先吃飯?”陳錦轉過頭向趙克勤征詢道。
趙克勤點了點頭,“大頭也還沒喝奶呢”,隨即便關上了房門。
“他一個大男人怎鬼鬼祟祟的…”,梅英好奇地打量著緊閉的房門。
“嫂子,你再不上去,林哥可就得喝涼粥了”,陳錦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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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白玲帶著倩倩二人,一邊看孩子一邊收拾東西,兩個小家夥圍著大頭,一臉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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