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弟子有要事要報!”來報訊的弟子上去不接下氣的在殿外大聲通稟。
殿內,嶽弘毅正在題一副字,這是他要送給愛徒龍青的,題的字是“克己”。
身為一派掌門,嶽弘毅的字,自然不差,如鐵畫銀鉤,氣勢淩厲逼人,如同嶽弘毅的人一般。
弟子通稟時候,他慢條斯理到底落下了最後一筆,一邊訓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他此刻心情還不錯,訓斥了一句,不再追究,“說吧何事如此慌張?”
“掌門,藥王穀少主到訪。”傳訊的弟子不敢多做贅言,直接道。
“啪!”飽蘸濃墨的筆重重的從嶽弘毅的手中落下,紙上的“克己”二字,頓時被墨汁暈染,毀了。
可嶽弘毅仿佛完全忘記了這幅他剛寫成的字,他身子僵直,足足過了一息的時間。
他知道自己失態了,“請他們進來吧。”他吩咐道。
傳訊弟子走後,嶽弘毅立刻幻化出一麵水鏡,再三整理衣冠,尤覺不滿,又換了一身新製的被他嫌棄除了漂亮不大使用的袍子,這才施施然收起水鏡。
“水少主,掌門請您進去。”守門的弟子幾近諂媚,嶽弘毅這短的時間就吩咐請,那就是重要的貴客,他哪敢怠慢啊。
水複恍若未聞,直到身邊的人提醒,這才回神。
他腳邁出一步,頓了下,才進去。
水複年幼時候曾經無數次想過,父親該是何等的模樣,可是他卻從不曾問及母親,他怕惹得母親淚漣。
他垂髫之時,就總見母親一個個獨自抹淚,有時候還會喚一聲父親的字,他記住了這個名字,卻記恨上了這個人。
他不懂什身不由己,不懂什利益至上,他隻知道,他不想看到母親的淚眼,他那後的母親,甚至被拋棄,就從未曾說過那個人半句不是,更休談口出穢語,唾罵於人,他想不明白,究竟那個男人為什回放棄這般好的母親,而母親這樣好的人,為何回喜歡上那樣的爛人,哪怕被如此傷害,都不曾說那人一句不好。
這些疑問,他始終沒有解開,哪怕是他勢力已成,通過各種渠道得知那人的種種。
也許,這一切,見麵能明了幾分。
兩人各自心情複雜,到來天極殿的殿門前,卻是一個半晌沒有進去,一個半晌沒有出來。
嶽弘毅幾番猶豫,還是坐在了殿上,他是天極宗的掌門,如何能站迎一個後輩。
可是,見水複半天不肯進來,嶽弘毅的心就如同那百爪抓撓,眼珠子都朝著殿門處突出了幾分,恨不得飛出去細細打量幾番。
至於水複那邊,這次,身邊的人倒是沒有再提醒水複進去,畢竟水複和天極宗掌門之間的關係,藥王穀的人沒有不知曉的。
嶽弘毅當年處理這件事比較低調,所以天極宗的人是知道不多的,而藥王穀更是為了水纖纖的名聲著想,將這件事捂得嚴嚴實實不許外傳。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