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聽聞她直喚自己嫂嫂，不由得喜笑顏開，“妹妹不必多禮，妹妹這皮膚真好，一點也看不出已經二十幾歲了！”

    紀瑤有些無語，二十一歲，現世還沒畢業呢……

    但是她確實也是玩賴了，回來東啟之前，她特意查了很多保養之法！

    “嫂嫂過譽，嫂嫂容光煥發，倒像天外神女一般，不似我們肉體凡胎！”紀瑤與她商業互吹！

    “哎呀！妹妹真是太會說話了……”又見帝尊蕭淩有些不耐的樣子，女皇急忙開口，“你們兄妹難得相見，定是有很多話要說！我先回去了，有什需要，不要客氣，和你哥哥說就好！”

    紀瑤微微屈膝，目送女皇離去，這才轉身看那與自己用著同一張臉的哥哥蕭淩。

    “哥哥……”未語淚先流……

    “先坐吧！”蕭淩聲音略有嘶啞，轉而麵露柔和慈愛，不似麵對女皇時的高冷疏離。

    她這哥哥倒是情場高手，像女皇這種從小身邊圍著無數男寵的天之驕女，自然最愛這若即若離，冷峻漠然了！

    “和哥哥說說，當年分開後，你去了哪？怎變成了毅公主，後作了北疆王後，又成了東啟皇後呢？”

    紀瑤眼角抽動，自己這點事都被挖出來了，好尷尬……

    “哥哥，什時候知道是我的？”難怪那時候祭天時，西域會出兵！

    “是東啟新帝登基時，四國傳閱了帝後畫像，我這才知道，竟然是你！”蕭淩歎了口氣，“當年……是哥哥怕養不活你，這才……”

    紀瑤輕輕一笑，“沒關係，哥哥，我知道……你辛苦了！”言罷淚又流下來，她想問，他怎來了西域，又怎做了帝尊，但是又害怕聽到他這多年受的苦……

    “我們五歲時便分開了，人牙子告訴我，你被好人家收養了，又將我賣到了西域。十四歲那年，我去找過人牙子，可她早不記得我是誰，你是誰……”他的目光沉沉，卻輕描淡寫，說盡了十餘年的苦痛掙紮。

    “我先時確實被一對老夫妻買走了，但是好景不長，八歲那年，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便又被轉手賣到了仲府做粗使丫鬟……十六歲時候被仲承仁收做外室，意外結識了齊天，又救了元少卿，這不……就成了毅公主、北疆王後、東啟廢後……”她也學著他的樣子，幾近輕鬆的講述分別後的時光……

    她沒提，他也沒說，剛剛被賣給人牙子，還沒轉手給老夫婦之時，他常偷偷去看她，每次她都在哭著找哥哥……直到到了老夫婦家也一直在求老夫婦救救她哥哥……

    她雖沒說，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