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本以為進了部落,還會見到更加血腥的場景。但情況恰恰相反,整個部落內安靜祥和,沒有一點劍拔弩張之意。
女人們圍坐在一起,正在剝著野果。旁邊一座房間內,還有著孩子們的聲音傳出。
“來,大家跟我念,r、en,ren”
“r、en,ren…”
“很好。這個字讀zhi”
“zhi…”
“不錯不錯,讀的還可以,咱們繼續…”
潘頭兒幾人聽的清楚,這明明就是漢語的發音。
不多時,房門開了。
孩子們從屋跑了出來,嬉戲玩耍。
一個少年也跟著走了出來。他見到被縛在一旁的幾人時,愣了愣。
“咦,這人怎這麵熟?”旭子開口道。
“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原來你也有。”
潘頭兒一直盯著這少年,“我想起來了!畫,我懷的那副畫!”
其餘幾人身體猛地一震。
是了!這人可不就是畫的那個人嘛!
見他踱著步子,離自己等人越來越遠,潘頭兒壯著膽子吼道:“明靖商會!明靖商會!”
踏!
那人猛地一震,停下步子,轉過了身,眼露出一道精芒。
“你們是何人?怎會知道明靖商會?”他走到幾人身前,眯著眼問道。
“我…我懷有你的畫像,他們委托我們尋找你。”潘頭兒回道。
四周部落的人已經圍在了他們周圍,卻沒有多什,隻是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那人從潘頭兒的懷掏出畫像,打開看了起來。
那人看了一會,抬頭看著四人,開口問道:“將這畫像交給你們的人,長的什模樣?衣服穿著呢?是哪兒的口音?他對你們是怎的?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了起來…
“唔,好了,不用了,我知道了。”那人聽後,向著部落的首領嘰呱啦的了幾句。
首領點點頭,一揮手,周圍走出幾名部落族人,將縛住四人的繩索解開。
旭子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見畫像中的那人盯著自己,他連忙躬身行了一禮。
其餘三人見狀,連忙跟著行禮。
“多謝恩公出言相救,敢問恩公姓名。”
“你們不用如此,喚我袁詣便是。起來,我也是有幸遇上了蘇烈族長,才得以生存。這次也是蘇烈族長高義,咱們一起謝謝蘇烈族長吧。”
蘇烈連忙擺手,嘰呱啦的了幾句,又揮了揮手,部落的眾人漸漸散去。
四人聽不懂,便將目光投到了袁詣身上。
“嘿,蘇烈族長在推脫呢。咱們去那邊坐著聊吧。”袁詣抬手道。
幾人走到一棵樹下,坐了下來。
潘頭兒拱手問道:“袁公子,我們有一事不明,這部落外懸掛的頭顱是怎回事兒?”
“你那些人頭?無非是戰爭留下的罷了。”
“但是為何還有我大明人?”旭子奇道。
“,你倒是看的清楚。”袁詣看了旭子一眼,“這島有秘密,這的寶貝引起了別人的覬覦。所幸,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鳳毛麟角,所以蘇烈族長的部落才得以保存至今。”
“寶貝?”幾人對視一眼。
“怎,有想法?你們拿不走的,這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拿的動的。”
唉,自己還是沒有發財的命啊!潘頭兒歎了口氣,一臉沮喪。
不對,眼前之人不就是此行最大的收獲嗎!?
想到這,潘頭兒眼冒著星星,殷切的問道:“袁公子,您在這也不是辦法啊,不如跟著我們回去吧,家人都在牽掛著您呢。”
袁詣聞後意有所動,他思索了會兒,問道:“你們此次來這兒,可繪製了詳細的海圖?”
“有有有,旭子?”潘頭兒連忙點頭道。
旭子從懷掏出海圖,心翼翼的遞給袁詣。
袁詣知道海圖意味著什,他同樣很心的接了過來,查看起來。
從福建一路向東,再向東北行駛…
袁詣的手指順著航線一點點滑動,腦子在不停的推算著地標。
這兒是澎湖列島,那這兒就是台灣…照這推算下來,那這座島,就是…
袁詣目光大盛,難道是……釣魚島!!
若是這樣的話,那現在這兒應該是被稱為釣魚嶼才是。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附近的海域能夠發現石油,原來是釣魚島列島!
知道了地方,也就等於知道了航線,袁詣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是沒有想到,這兒居然還有米沙鄢人的部落存在。
袁詣伸手入懷,捏著一塊硬物。
這是一塊月亮石,乃是自己在宿務島上,在全體酋長的見證下,由胡馬邦交到自己手上的
半月前,自己被海豚們救到了這兒時,已是燈盡油枯。
沒有想到啊,這信物和自己學會的幾句米沙鄢語幫了大忙。
若不是這樣,自己或許也會像那杆上的海盜一樣吧,袁詣看著不遠處的蘇烈,心有餘悸的想著。
“族長…”袁詣向蘇烈招招手。
“尊主。”蘇烈走了過來。
“可還記得我當初與你的話?”
“尊主是遷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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