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的人將陳禾父親送進搶救室,一部分人打電話報警。
因為杜娣用的水果刀,刀刀都捅在要害上,進入搶救室沒多久便沒了生命跡象。
被拷起來的杜娣對殺死陳禾父親這件事供認不諱,被判了10年。
陳禾的母親是位人民教師,聽說丈夫出事,駕車趕來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最後趕到醫院的隻有十五歲的陳禾,因為未成年,陳禾便被叔叔撫養長大。
陳禾十九歲時以優異的成績考上醫科大,叔叔一家還宴請了各位親朋好友。
大二暑假,陳禾回到叔叔家偶然撞見叔叔帶著陌生女人回家,二人舉止十分親昵,陳禾很明白這是意味著什。
叔叔是做海產生意的,近兩年賺了不少錢,可也是因為這樣,叔叔接觸了不少上流社會的人和事,慢慢的就開始嫌棄嬸子。
叔叔的兒子跟陳禾差不多的年紀,但成績卻趕不上陳禾,高考落榜,叔叔給了各方打點才買回來一個大學。
叔叔不喜歡嬸子,兒子也不喜歡,覺得嬸子老土,思想封閉,時常家都可以聽到嬸子被罵的聲音。
陳禾試圖勸說過,但叔叔兒子卻認為陳禾多管閑事,久而久之家的欺負對象就多了陳禾。
叔叔不再給陳禾學費,為了讀書隻能一邊兼職一邊學習,時常為了那幾塊錢累得邊哭邊幹活,時不時還要接受叔叔兒子伸手要錢。
陳禾不想惹叔叔的兒子,所以每次也就給點錢打發,直到後來有一次,陳禾不想再給了。
叔叔的兒子很生氣,但除了辱罵幾句,沒有過多的行為。
一個星期後,陳禾接到叔叔兒子的電話,說要一起回家給嬸子慶生,陳禾想著這些年嬸子對自己不錯就答應了,還在路邊買了水果,還特意問老板一定要用紅色袋子,喜慶!
陳禾滿臉笑容在路邊等著,二人匯合後便打車回家,車上不知不覺間陳禾便睡著了。
醒來後發現自己被丟在不知道什地方的臭水道旁,全身淤青,手腳都是血痕,腎也被割了去。
陳禾動彈不得,但意識還在,長期的躺在臭水溝旁,潮濕陰冷的環境下昏昏睡睡一直到晚上,淩晨氣溫驟降,可陳禾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寒冷。
直到早上第一縷陽光從草間照了過來,陳禾再次迎來希望,但可惜今天也沒人發現她。
直到第三天,陳禾在缺乏救治的情況下,被寒冷侵蝕了雙眼,永久的離開了這個令人失望的世界。
新聞不停播報著醫科大學生失蹤事件,誰也不知道陳禾去了哪,是否還活著。
同學、老師、朋友們都在各處發了尋人啟事,每一份上麵都寫著: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熱度慢慢淡去,陳禾也退出了大眾的視野,這個世界上,除了陳禾腐爛軀體滋養的草木,任何人都不再記得她。
半年後,叔叔憑借著海產生意做大做強,用陳禾父親的遺產開了自己的海產公司,和嬸子離了婚,還要求對方淨身出戶。
叔叔的兒子和他所謂的朋友們,拿著陳禾換來的錢夜夜笙歌,好不自在。
至此陳家的醫藥生涯斷開,開啟了新一輪的市場。
隨著時間的流逝,陳禾的一生也落下帷幕。
看著陳禾的人生,安凡不知道罵了多少草泥馬!魏央君隻是低著頭,歎著氣感歎命運不公,情到深處忍不住落淚。
故事完了,咒印化成藍色的煙霧散開,因為同情落下的淚也散落在湖中金色的流沙中。
陳禾用手輕輕的劃過流沙,指尖傳來柔軟的細膩感,一幕幕溫暖的畫麵播放在腦海中,陳禾揚起嘴角,舒展眉頭,眼中有著解脫,有著重生。
航線上人間疾苦的光點變為黑色,暖冬亮起。
魏央君將手放進那湖,揚起金色的流沙,暗紅色的瞳孔變了焦距,眉眼彎彎,倒是更符合他這個年紀的開朗。
看到獨自發笑的兩人,安凡也將手插進流沙中,年少的一幕幕沙雕情形出現在眼前,笑的不能自已。
就在安凡捂著肚子笑的直抽抽的時候,小船停在了岸邊,係統彈出航程結束的提醒。
陳禾第一個下的船,拍了拍衣擺轉身向魏央君伸出手“來!小心點!”
魏央君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將手放上,陳禾一個使勁兒將人拉上岸,又轉身去拉安凡。
三人上岸後,小那從樹牌後冒出,歡樂的報出結束語“恭喜你們,體驗人間疾苦,歡迎下次光臨!”
安凡麵無表情的聽完道:“這就是機器人,跟那蘑菇一樣是不?”
陳禾點頭“看起來像是”打量了一下小那,並沒有發現很明顯的變化。
三人沒有過多的去糾結這個小那是不是真的,隻是互相給了眼神便準備出去。
“等一下!”三人剛到門口便聽到後麵傳來聲音,不約而同的回頭發現是小那。
小那蹦蹦跳跳的來到陳禾麵前問:“你回頭看看那湖,是什顏色?”
看到如此活潑的小那,安凡將手隨意的搭在魏央君的肩膀上道:“,瞧!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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