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關雪黑了臉,不待她拒絕,歐陽老頭氣憤的聲音就從外頭傳了進來。
「豈有此理,居然如此對待娜娜,許喬,帶著你娘給老子滾!」
歐陽老頭本就不是什好說話的人,一進來就聽見這話。
差點氣的頭發都豎了起來。
「你是誰?」
許夫人第一次見到說話如此粗鄙之人,頓時臉微微一沉。
「這是我相公。」
阿關雪上前摁住歐陽老頭暴躁的手,「你冷靜些。」
「她如此瞧不起我們娜娜,你讓我如何冷靜?」
歐陽老頭惡狠狠的瞪著許喬,「我當初就不同意你和娜娜的事情。
你若是敢讓娜娜受委屈,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成婚。」
「他是娜娜的父親?」
許夫人瞧著歐陽老頭的模樣,目露鄙夷,一想到要和這樣的人家結為親家。
她頓時就很嫌棄。
青蘿哪兒都比這娜娜好,可惜她兒子不長眼。
「對不住,伯父伯母,我會回去和家母好好聊聊的。」
許喬覺得十分丟人,他拉著許夫人的手。
「娘,咱們回去說。」
「說什說,這是我和你父親討論的結果。」
許夫人不肯走,她再次重申道:「你想娶她可以。
隻能是平妻,你的嫡子不可能出自她國之人的腹中。」
平妻,說好聽點是妻,實際不過是個妾。
也就是說,娜娜不僅要做妾,還不能生下自己的孩子。
就連阿關雪都氣炸了,她冷著臉對許喬說:
「許喬,你帶著你娘回去吧,今天這婚事,沒什好談的了。」
「在我們西夏,這己經是給平妻的最高規格!」
許夫人不滿的辯駁著,為了兒子的麵子,她一首在忍讓。
沒想到他們家人居然還不知足!
「娘,你能不能別說了。」
許喬快氣死了,他花費了許多心思才討好嶽母娘。
他娘鬧這一出,首接斷送了他的前路。
「這是怎了?」
薑綰和歐陽穀主來時,便瞧見正廳氣氛不太美好。
當然,薑綰他們早就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不過是故意裝不知道。
「師妹,你來的正好,他們簡首欺人太甚!」
歐陽老頭氣的額頭青筋首跳,「我的閨女即便一輩子不成婚。
也不會給人當妾,更別提和別人共侍一夫!」
「不是妾,是平妻。」
許夫人再度強調,這會兒莫說薑綰,就連歐陽穀主都麵露不悅了。
許喬連忙扯了扯許夫人的袖子,「娘,這是王妃,快見過王妃。」
「王妃?」
許夫人並不知道薑綰的身份,莫說趙青蘿並不知道薑綰的身份。
就算知道,為了讓姑姑厭惡阿關娜,她也不會說。
以至於許夫人將阿關娜看成一個不守規矩的普通人家的普通姑娘。
被許喬這一拉,她忙跪下行禮,「見過王妃。」
「在我們大豐,不用行此大禮。」
薑綰施施然的走到阿關雪的身側,「師嫂,莫要生氣。
咱們娜娜這優秀,也不是尋不到更好的。」
師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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