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回事?”棕發少年顫巍巍收起手機,不知所措地看著沈清河。
這叫聲和店老板的一模一樣,想到店老板的模樣,他就內心發怵。
“噓……”沈清河比了一個閉嘴的手勢,示意棕發少年保持安靜,然後快速竄進一旁半人高的灌木叢中。
“嗷……嗷……”
“嗷……嗷……”
沉如石墜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兩個灰白占據了視野。
沈清河定睛一看,那是一對男女,兩人都直著身子,手臂下垂,腿腳有一步沒一步向前行進著,時不時打到灌木的枝葉,發出刺耳的“沙沙”聲。
男女鼻子不斷擴張,試圖讓更多的氣味進入鼻腔。
再仔細一看,沈清河才發現,其中這個男人,和剛才把他們困在便利店的人竟是同一個,隻不過對方的眼球現在已經完全發白,臉上黑色更清晰和濃鬱了,嘴上留著一片血紅,忽張忽合的嘴,有一塊尚未吞咽下去的肉塊。
女人又不同,眼球通紅,皮膚上的黑色血管還未完全暴露,不過行為上已經趨於相似,最為顯著的就是脖子上那塊黑黑的骷髏。
“沙沙沙——啊——”
男女聞聲突然立住,目光突然整齊地鎖定沈清河所在方向,並且快速移動。
沈清河整個人像是被從頭澆了一盆涼水,腦子一片空白,突然暗道一聲不好,第一時間捂住倒在一旁的棕發少年的嘴,把右手食指放在嘴前,示意棕發少年不要再發出怪叫,等對方乖巧地點了幾下頭,才把手放開。。
歪過頭透過灌木叢看看兩人的情況。
現在他不敢肯定苟在這會不會被發現,但是他可以肯定,如果直接暴露,一定是沒有勝算的。
一敵二?不太可能。
剛才他在便利店和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幹仗,就見識到了對方的威力,即使他手上捏著武器,可依舊不是對手,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方麵,就是他根本下不去死手。
對著一個頂著人頭的同類,他實再下不去手。
再者來說,身邊這個膽小如鼠的男人根本派不上用處,反而可能給他招致危險,這個定時炸彈爆炸的可能性實再太隨機了。
於是苟,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此時,不遠處的兩人已經越靠越近,抱著一絲僥幸,沈清河捂住了口鼻,盡量減少呼吸產生的空氣震動被發現。
男女已經行至麵前五十厘米處,沈清河大氣不敢出,同時不斷用眼神警告旁邊快要哭出來的棕發少年。
“嗷……嘔……”
“嗷……”
“嗷……”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不到三十厘米。
沈清河完全窒住了呼吸,眼淚都要憋出來了。
再看身旁的棕發少年,這次可算是把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給沈清河了,在男人的手指觸及他衣袖的時候,依舊死死捂著鼻子和嘴。
“傻蛋,跑!”沈清河眼見男女有所察覺立刻大叫,下一秒突然暴起,還不忘狠狠拍打棕發少年的脊背。
兩人一路狂奔,隻要穿過這片林地,就是學校的高牆,隻要能攀上牆,他們就安全了。
沈清河打頭跑在前麵,因為每天傍晚都有繞著操場跑上5千米的習慣,讓他的體能和耐力都優於常人,他一直很有信心跑贏所有人,但方才見這對男女朝他們衝過來的那個速度,他心瞬間沒了底氣。
不知道感染了這種奇怪病毒是不是被加強了運動神經,居然能跑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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