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車馬在路上奔走，卻不是回新城的路，而是往老花樹的方向。老花樹還是老樣子，春開花，秋落花，並沒大的變化，隻是又多了幾圈年輪。離花樹不遠處的亭子還在，時兩人玩耍之處，如今也變得陳舊了些。“我像是來過這。”琉璃早被倚心扶下車，眼前之景的確熟悉，因為總在夢中出現。“所以你還記得？”言墨也隨著下來，這地方他早想來的，今日終於如願。可是琉璃再沒話，隻是呆呆站在亭子，言墨便不再問了，隻是慢慢敘述。“時候我也是這蘭城的人，母親要我日日習前人之書，我嫌乏味，總在這棵樹下偷懶。那時候有個女孩子總與我一同在這兒的，她每次都要告訴我母親，可每次她都沒有，那我答應她陪她看花燈的，可是我食言了。”言墨笑笑，看了看琉璃，以為她會想起什的。“你喜歡她吧。”琉璃的平靜，往那花樹去。“看你的樣子自是很喜歡她的。”琉璃摸了摸布滿皺褶的花樹皮，隨手撿起一朵來，聞著。“是啊，十三年，可惜我再也找不到她了。”言墨很想告訴琉璃，那女孩就是她啊，隻是眼前的琉璃都不大記得前事，了又有何用呢？“她不在了嗎？還是……”琉璃反倒有些同情他了，多問了一句。“算是吧，這地方很漂亮，所以才帶你來的。女孩子不是一般都喜歡的嗎？”言墨開了個的玩笑，想逗琉璃的，卻把自己弄笑了。“你也了是一般女孩子，我可是不一樣的，不過，那花樹真的很好。”琉璃回頭看向言墨，對他會心一笑。

    老花樹下了一場飄飄灑灑的花雨，像是在為他們送別。

    回去的路上，琉璃講了好些話，大都與她時有關，言墨也都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