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樣確定這些壞人的？”

    蘇遠目光緊緊盯在洪無疚臉上，不放過每一絲表情。

    洪無疚露出某種為難，就在蘇遠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卻開口：“我不知道該怎樣說，哪些壞人身上有種很特別的味道，我很遠就可以聞到，而且和他們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會沾上這種味道。”

    在原地走了幾步，蘇遠覺得這件事情很麻煩，好在過兩天白蓮使者還會再回來一趟，到時問問他有沒有什辦法。

    “那個可以讓壞人變成胖子，最後炸掉的那個東西還有嗎？”

    “有，這幾年，每年狗狗們都會吐一個出來，我都埋在那個院子的地洞。蘇香主，能不能把狗狗鬆綁，它們很難受。”

    蘇遠看到洪無疚可憐巴巴的看著哪些狗狗，感覺有些難於理解，把狗當兄弟，是因為孤獨還是別的？

    不過洪無疚這個人他算是看出來，就是一個赤子之心未泯的大孩子，他喜歡和小孩子們玩，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和他們在一起感到無拘無束的快樂。

    在孩童的世界，沒有上司下屬，因此他才可以堂而皇之的幹出把上司扔在一邊，跑去喂狗的奇葩事情。

    叫來人鬆開這些狗狗，它們躲在洪無疚身後對蘇遠等人狂吠，洪無疚連忙安撫它們，很快讓它們不再亂叫。

    “走吧，去那座院子看看！”

    蘇遠麵沉似水的帶著洪無疚和幾隻狗離開這，其他乞丐都消失了，宛如從來沒有出現過。

    走在路上，蘇遠很古怪的問一句：“你當初是怎樣當上坐乞掌缽的？”

    洪無疚一瘸一瘸的走著，還不時拍拍跟在身邊的瘦狗，聽到蘇遠的問題，想都不想的回了一句：“八年前，吳掌缽病死前推薦的我，其實我不想幹，但是他們都覺得這個掌缽是個負擔，不想幹，就讓我一直幹到現在。”

    蘇遠聽的沉默下來， 突然沒了說話的興致，一路沉默著來到那個記憶封存的小院，當看到後院那條小巷子的時候，蘇遠腳步停了片刻才繼續跟著洪無疚走進小院。

    小院很荒涼，草快長的人高，不過當初石子鋪成的小碎道還是勉強可行，順著這些被淹沒大半的石子路，兩人五狗來到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

    洪無疚從一個地洞掏出七八塊類似石頭的東西遞過來：“這就是狗狗吐出來的東西，不過很奇怪，狗狗們來了這才吐這些，還會虛弱幾天，卻沒有其他問題。”

    蘇遠打量這，果然發現這塊地方比較古怪，明明是一片泥地，卻是寸草不生，周圍邊緣生長的雜草已經圍成一個橢圓形。

    “當時你就是在這殺的那個總舵叛徒？”

    “是的，我正在埋這個，那個壞人就突然闖進來要殺狗狗，我一急就把這個東西扔出去，然後他就變成一個胖子，後來就炸開。”

    洪無疚遞過來的東西，確實很像粗糙的鵝卵石，有白有黃，顏色不一。

    蘇遠從補袋中掏出一個小袋子，將這些東西裝進去，還拿了一個看了看，發現外觀像石頭，但是手感卻是堅硬中帶著柔軟，很古怪。

    “你扔叛徒的時候，這個東西是這樣嗎？”

    “不是，狗狗剛吐出來的時候是軟的，就像外麵這層皮包住的水一樣。”

    又觀察片刻，蘇遠放棄，他是真看不出來這是什東西，想想拿回去，有機會給花老看看。

    收好這個，又看看這，蘇遠想離開，卻看到洪無疚依依不舍抱著狗狗，心中微微一動：“你能聞出壞人的味道是天生的還是有別的原因？”

    “不知道，我好像就隻能聞出這種壞人味道，很遠很遠都能聞到，其他味道聞不到。”洪無疚抱住一隻黑色土狗的頭，在它耳邊低語著，似乎在安撫。

    蘇遠看的眉頭微皺，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現在還能聞到嗎？”

    “聞得到，在那個方向就有，這兩股味道是新的，以前沒聞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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