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程孌垂著頭安靜地跟在謝南興後邊，走出吵鬧喧囂的網吧，不作聲地站在街道的一邊。

    謝南興盯了她一會，突然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從兜摸出一支煙點上。

    他沉默了半響後發問：“你知不知道有人已經在傳那個做皮肉交易的是你了。”

    喬程孌細細揣摩了一番話中的滋味，卻抓不著對方是以個什身份，隻能可憐巴巴地點頭，小聲“嗯”了一句。

    “不就是爸出軌了，至於墮落成這樣?”謝南興狠狠地吸了口煙，把即將熄火的煙頭丟到地上碾滅。

    他語氣依舊凶巴巴地質問：“所以，所以你真和秦遇在一起了?你不知道他有……”

    ……

    從剛剛對方說的話，喬程孌右眼皮就開始瘋狂跳動。

    什出軌?

    什爸?

    死去的係統似乎是聽到了她的感召，小心翼翼地插入：嗯……好像……他是你重組家庭的哥哥。

    所以說給劇本為什隻給一半?

    喬程孌很快收拾好了情緒，長長地“嘶”了聲，踮著腳尖前後晃了幾下，彎腰揉了揉膝蓋。

    “哥”，她拽上謝南興的薄白衫的衣角，指了指自己的腿岔開了話題：“我冷，還疼。”

    謝南興啞然了，記憶中這個重組家庭的妹妹脾氣很乖很沉悶，從來沒有和他有過什主動的接觸。

    片刻後，柔弱文靜的小姑娘喬程孌心滿意足地蹭了謝南興的摩托車回家，家沒亮燈，就連廚房都已經好幾天沒有用過了，積了些薄薄的灰塵。

    謝南興知道父母幾乎不會回家，自己也是很偶爾才回來，所以……

    “為什把保姆辭了?”

    謝南興一邊在刀板上切碎蔥花，一邊在煮開的水嘟嘟冒泡的時候掀鍋放入掛麵，蔥花，生抽，蠔油，胡椒粉，雞精，最後又撮了一小點鹽。

    蓋好鍋蓋的時候他又偏頭重複地問了遍：“為什把保姆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