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
唐寧幾乎是下意識的問出這個問題,上一次李長風跟他說過,邪修都在想著以人軀化鬼軀。
今天又有一個血衣在他麵前說以鬼軀化人軀。
怎兩邊都是做人做鬼做的不耐煩了嗎?
血衣沒有回答唐寧的問題,立起了身子,眼神威嚴的掃視著四方。
血色空間當中,無數的血霧湧動,一縷縷血腥氣味淡雅而清晰的傳入鼻中,令人腦袋變得有些沉重。
嗅到這樣的味道,四人都是心中一沉,相互看了一眼。養鬼師就是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隻不過現在的四人就有三人動不了,也就隻有眼睜睜的看著。
三人心中是非常的不甘心,都在努力運轉體內的真氣,想要突破堅硬的禁錮。
真氣運轉的毫無阻塞,就像是經脈和身體已經分離成為了兩個部分。
哪怕真氣的速度一直在增加,三人的臉色變得潮紅一片,禁錮之感一直都沒有減弱。
唐寧看了一眼血衣,見她沒有理會自己,就拿出了一遝黃紙,摸出鋼筆畫起了符。
走又走不了不畫符做什。
唐寧有理由相信,隻要他有動用遁地符的跡象,下一秒就會變得跟養鬼師一樣的下場。
三十秒之後,第一張符篆畫好。
一分鍾之後,兩張符篆畫好了。
方林忠目瞪口呆的見到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唐寧畫符的速度居然這快,不需要沐浴靜心上香的嗎?
“別被嚇到了,這家夥的符除了紙是黃色的,其餘的跟符沾不上一點兒的關係”張維安似乎看出了方林忠的驚訝,隨即解釋道。
“你隻能用黃紙嗎?”方林忠遲疑的問道。
“不是,白紙黑紙,木牌都可以,隻是我覺得黃紙看起來更有格調一些。”
對於唐寧的符篆來說,紙隻是承載符文的載體,真正發揮效果的是符文和真氣。
他上麵又沒有人管,沒有那多條條框框,想怎做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唐寧並沒有畫太多,將幾張符篆拿到手,用真氣激發貼在了三人的身上。
“感覺怎樣?”
三人頓時覺得一輕,恢複了自由的身軀。
“你能解除血衣的禁錮?”諸葛姝望了望天上的血衣又問道唐寧。
“不知道,估計別人根本就不在乎我們能不能解除。”唐寧也隻是試一試,沒有想到真的可以做到。
這符文代表的意思是淨化!
血衣一直飄在天上,一動也不動,也不開口說話。
期間四人有想過偷偷摸摸的離開,可剛要有所行動的時候,便被禁錮了身軀,無奈隻能留在原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血衣身上的氣勢似乎發生了變化,周圍血霧變得更加粘稠,空氣當中彌漫著濕氣。
“啊!”
唐寧忽然腦海一痛,發出了慘叫的聲音。
濃鬱的血霧當中若有若無的聽到了喊殺的聲音,耳邊縈繞著怨魂的慘叫聲,刀具切割肉體的身聲音,油鍋發出滋滋的聲音......
捂著腦袋,隻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腦海當中用刑,又有無數的厲鬼在承受著酷刑。
宛如......
十八層地獄!
“唐寧你怎樣?”
諸葛姝見著唐寧捂住腦袋,似乎非常痛苦的樣子,立刻將其腦袋抱在了懷中,似乎這樣可以減輕疼痛。
唐寧痛苦的聲音並沒有減輕,隨著時間的推移,反而越發的痛苦。
嗡~
腦海當中的雲霧忽然顫動了起來,無數的字體透著淡淡的光芒,圍繞著雲層快速運轉。
忽然間,一個字符飛了出來,爆發出了刺目的光芒,將腦海當中照耀得透亮。
轟!
字符發生了爆炸,化作了青色的霧氣融入了眉心的真氣。
真氣輪轉,青色的棉花糖湧動翻滾,一條條痕跡從表麵浮現而出。
一筆一劃的浮現,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字體。
哢哢哢!
一道道閃電的聲音響徹了腦海,刺目的電光,電舞銀蛇一般的閃電劃狂妄的亂舞,瞬間在腦海當中形成一片雷海。
腦袋一輕。
時間過去,唐寧積累的真氣消耗一空,針刺一般的疼痛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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