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鍾葵的徹底決裂,讓我原本超好的心態迅速冰涼到零下三十度。
我深呼幾口氣,盡快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到正常軌道上來。我還要去見陳末,不想把我糟糕的心情帶給這位新結識的朋友,留給他不好的印象。
按照紙條上提供的數據,我敲響了陳末所在寢室的房門,麵持續的說笑聲導致半天才有人給我開門。
開門的是個小個子,倒是沒有不足一米六的身高,估計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長得挺敦實。手拿著一副撲克牌,怔怔問我道:“你找誰?”
我伸脖子往屋看了看,並回答說我找陳末。
“噢。”小個子一側身,閃開一條路放我進去。這是個四人間,其中靠窗戶的一張床的下鋪,此時正坐著兩個人,一人手一副牌,有個身子斜靠在行李卷上的人,手撚著撲克牌,滿臉都畫著小王八,目不轉睛的盯著牌在看,對於我的到來,采取無動於衷的態度。
倒是另一個黑大個並沒有看牌,而是眼神陌生的一直盯著。
小個子把手的牌一收,對著麵喊道:“陳末,有人找。”????那倆都坐在床上拿牌的人誰也沒接話茬,這就難了,現在需要我用智慧判斷誰是陳末了。
大個子一直看我,滿臉小王八的那人因為畫得亂七八糟的臉,看不清本來麵目,而且始終不抬眼皮。按照我的臆想,我徑直走到大個子身前,主動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我叫喬陽,你是陳末吧,榮叔讓我來找你。”
“哈哈。”大個子爽朗的開懷大笑,並將一張牌撇向始終不發一言不看一眼的對麵那人,說道:“陳末,還真讓你猜著了,喬陽真錯把我當成你了。得,我認輸,今晚這頓飯我請。”
直到這會兒,換作陳末的那人才抬起滿臉的小王八,盯盯打量著我,表情很淡的隻說了三個字:“你來了。”
把我羞臊的無地自容臉發燙,感覺自己被玩弄了。陳末不搭言隻是為了一次打賭,再看他那張小王八的臉還有消瘦的身材,和我預期的反差太大,一陣失望情緒湧上我的心間。
榮叔這是怎了,介紹一個幫我的人也得找個靠譜點的。就陳末這做派這身條,將來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自然,我的到來這場賭局也就散了。陳末接過小個子扔飛過來的毛巾擦幹臉上那些花胡哨的小王八,說了句:“一起吃飯去吧。”
他的話語不多,給我感覺說話在他那彌足珍貴,好像每說一個字都價值千金,說多了費錢似的。不過聲音倒是很有特點,他的普通話帶有明顯的南方口音,至於是哪個省,我就不得而知了。
本想著找到陳末我就跟他談談可可的事情,讓他幫我,哪怕出個主意也行。可是看陳末似乎沒有興趣,倒是對於大個子請客比較來勁,我的心本來是冰涼半截,現在全都涼了,徹底涼透。
我抱著很大的希望卻羽而歸,哪有心思跟他們三個去吃飯,去吃後悔藥還差不多。於是我委婉編了個瞎話,說我還有事,你們去吃吧,我就不奉陪了。
陳末看出來我的失落,也不說話,倒是大個子勸我道:“哥們,有什事比吃飯還重要?有些事在飯桌上更好談,端起酒杯小酒一喝,難事也變成易事。走吧,末哥的麵子可不是鞋墊子,想踩就能踩上一腳的。”
小個子也跟著勸我。我想了想,不好把第一次見麵弄得不歡而散,也就隨了他們的心願,去校園旁邊的飯店吃火鍋。
我們一行四人並排往外走的路上,收獲不少往我身上掃描的異樣眼神。我當然明白這些人為何跟看猴一樣的看我,我之前裝逼溜圓一幕已經提前發酵,我這個坐著千萬豪車的喬陽喬大少自此誕生!
而且我們四人走路的隊形也像極了他們三個簇擁著我,是我的保鏢。放眼整個省大,整個校園,能有此待遇的為數不多。
曾幾何時,走路都害怕掉針的我,轉眼之間有了明星級別的保駕護航,讓許多人驚掉眼珠子的同時,也開始重新審視我了。但是眼神明顯有了敬畏,是的,敬畏,敬重和畏懼。
這種感覺讓我自信心有了很大提升,走路時腳下也跟踩了棉花似的,輕飄飄起來。
今晚不是周末,火鍋店依舊人滿為患,想找個空座椅都難。許是天冷的緣故,可我更認為這便宜,比外麵市價至少便宜四分之一。
熱氣騰騰的碳燒火鍋,涮著羊肉,喝著自釀燒酒,有酒有肉熱乎乎的,解饞還解酒,絕對美滋滋。
隻是這種美滋滋對於我們四個人來講有點奢侈,座無虛席讓我有些愁眉不展。
陳末看了一圈,就對小個子說:“小胖,大廳沒地方了,你去找老板把咱們專屬雅間的門打開吧。”
喚作小胖的小個子一聲“得”快步跑開,我一臉不解便問身旁大個子,你們在這還有專屬雅間?
大個子不以為然的說,這條街上好幾家飯店都有他們的專屬座位,一般不會放給外人用,如果用的話也得提前給陳末打招呼,陳末準許了才可以用。
不會這牛逼吧?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陳末,這個貌不驚人,甚至身材還有點寒酸的白淨男,更像一個書生,怎也跟叱吒風雲的人物沾不上邊。
我不太信,很不相信,非常不信。
我這邊想著,小胖這會兒氣喘籲籲跑過來,麵露不爽的告訴陳末:“末哥,咱們的雅間被人給占了。”
沒等陳末說話,大個子罵了一個髒字,吼著:“誰這大的膽子,敢用咱們的專屬雅間,老板越來越不像話了,都不知道給陳末打個招呼。”
“不願老板,末哥手機沒打通,而且這幫人耀武揚威的,老板也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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