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見吳茗熙這快就回來了,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她就知道,吳茗熙絕對不可能見得了媛公主。
茗熙微微瞟了她一眼,憤憤然的走進了屋坐著。
延錦趴在軟榻上,連忙腆著一張笑臉,衝她招了招手。
“茗熙,你這快就回來了?”
他的神情愉悅而又歡快,似乎全然沒有看到茗熙的臉色一樣。
茗熙冷哼一聲,怒氣道:“怎?你不想看見我回來?那我就走好了。”
“瞎,本皇子怎可能不想看見你回來呢?你走了這一會兒,本皇子可是想念你得緊。”
他招她過去,拉了拉她的手,祈求道:“你給本皇子查看一下手臂上的傷口吧,似乎有些癢。也不知道是不是的化膿了。”
茗熙微微皺眉,知道這是他想要根自己單獨的聊話的一個暗語。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頷首道:“我給你換一下藥吧。”
“好,咱們去間,你單獨給本皇子換藥。”
他眯眼笑道,衝著她微微挑了挑眉,拋了一個電眼,當眾調戲了她一番。
茗熙不禁被他電得打了一個激靈,暗暗撇了撇嘴,與他走入間給他換藥。
春燕當即抬腳想要跟進來,卻被茗熙狠狠的剮了一眼,直接將門給關上。
幾乎將春燕的鼻子都給撞扁了,春燕悻悻的摸了摸鼻尖,冷哼一聲,走到座位上坐著休息。
茗熙拿出藥,給他拆了紗布,仔仔細細的將舊的藥給刮下來,再往傷口上抹新藥不。
她低低的道:“皇貴妃和太子極力阻攔,我進不了媛公主的房間,就連其他前去看病的妃嬪們,也一定都被阻攔在外麵。我看他們的神態,依稀能猜得出來媛公主根本沒有病。他們的臉上根本就沒有對媛公主病情關心的焦急,甚至還阻攔我給她醫治。隻是如今我們也沒辦法硬闖進去,可是沒法戳穿他們的謊言了。”
延錦微微皺眉,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如果讓你去她的屋內,你能分辨出來她是不是有狂犬病嗎?”
茗熙頷首的,沉聲道:“可以,隻需要把脈,就能知道她有沒有真的得病。”
延錦微微點頭,抿了抿唇角。
“嗯,那本皇子去跟父皇一聲,讓他親自開口將門打開,讓你進去給她治病。想來皇貴妃他們也不敢違抗聖旨。”
“行,隻要你能想個辦法讓我進去,我就能戳穿他們。”
茗熙道,拿了一塊新的紗布將他手臂上的傷給纏繞了起來。
她低著頭,神情十分專注,十指如蔥一樣,又細又白,十分靈活的將紗布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此刻,他與她隻有尺寸之間,他的鼻尖緩緩鑽入一絲她的清香。
讓他的心中不由一悸,他的眸光也不由得變得火辣了起來,那雙無處安放的手,也緩緩的伸向了她的腰肢。
茗熙手法快速的打了一個漂亮的結,迅速側身,與他離開了兩步遠。
延錦的手隻得尷尬的收了回來。
“你什時候去跟你父皇呢?”
“下朝之後吧。”
“嗯。”
二人麵對麵站著聊了一會兒,延錦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此刻,他的腦中隻想著那些令他神魂顛倒的清香。
突然間,延錦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將自己的臉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低聲而又緊張道:“別動,有人在監視。”
茗熙餘光往旁一看,果然見到窗戶上有一個的影子,發髻的形狀來看,應該是春燕無疑。
茗熙壓低了聲音恨恨的道:“怎你屋內時時刻刻都有人監視的嗎?”
“她既然是皇貴妃的人,自然要時刻監視著本皇子了,本皇子與你在屋內這久都沒有出去,豈是換藥這簡單?他們肯定會懷疑我們兩個在麵密謀什。”
延錦道,搭在她肩膀上的頭輕靠著,他的嘴角輕輕的揚起了一個甜蜜的笑容來。
就這靜靜的抱著她的感覺真好,真幸福。
他寧願時間靜止,就靜止在這一刻。
“所以你就拿與我親熱當幌子,遮掩哄騙他們?”茗熙揚眉道。
“所以還需要側妃你好好跟本皇子配合呢。”
他低低道笑道,聲音低沉而又有磁性。
他抱著她的腰的手,漸漸收緊,靠在他肩膀上的頭微微內移,緊貼著她的脖子。
感受到她柔軟腰肢上肌肉的彈性和秀發間淡淡的芳香,他內心的那股悸動漸漸被激發。
從他的手心直接傳遍了全身。
抵靠她肩頸上的下巴慢慢抬起,微微側臉,冰涼的唇貼在她溫熱、柔軟、白皙的脖子上。
印上了一個涼薄的唇印。
再度流過一股電流,幾乎將他的任督二脈都給打通了。
茗熙一驚,身子微動,連忙就要推開他。
延錦立即將她的腰肢收緊,他有些舍不得離開她那柔軟的脖子。
他已經深深的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茗熙咬牙切齒道:“夏延錦,你莫要假戲真做。”
延錦微微閉著眼,沙啞道:“不真做一點,怎能哄騙住別人呢?”
茗熙恨恨的呸了一口,抬手就去推他。
延錦快速的將她的兩隻手抓到了自己的胸前,用兩人的身軀將她的手緊緊的擠在中間,沒法動彈。
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一圈,將她整個人都嵌入了自己的懷抱,幾乎將茗熙圈得幾乎窒息。
他的唇在她的脖間慢慢遊移到了她的耳垂,一口含住了那晶瑩剔透的耳垂,慢慢吮吸著,輕舔著。
仿若一股強大的電流,順著茗熙的耳垂,遍布了她的全身。
茗熙又羞又惱怒,低低的咒罵道:“夏延錦,你不要太過分了,不然我絕對不會再陪你演戲演下去。”
她抬腳重重地踩在了延錦的腳背上,還使勁在地上碾壓了一陣。
延錦疼得脊背一直,可嘴上的動作卻是不停。
一點一點唇印慢慢的遍布了她左耳。
他的眸子有些微紅,神情專注。
“本皇子沒有演戲,茗熙,本皇子是真的喜歡你。”
他呢喃道,聲音沙啞低沉,卻顯得有史以來第一次這認真,這深情。
他噴灑出來的氣息越來越火熱,嘴上的親吻也越來越熱烈。
茗熙身子一僵,甚至有些呆愣,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
隻是傻傻的,宛若一個木頭人一般呆立在那,由著他親吻自己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羞紅了雙頰,微微映紅,似乎是那四月的桃花一般,粉嫩粉嫩的。
趴在窗戶上的影子似乎有些惱怒的憤然離去。
茗熙連忙推了推他的胸膛,羞怯道:“春燕已經走了,你還不趕緊放開我?”
延錦卻是將她的身子抱得更緊,將她緊緊的嵌入自己的懷。
他都已經嚐到了一些甜頭,又怎舍得將這到嘴的鴨子給飛走呢。
他伸出了靈舌,沿著她剔透的耳廓舔了一圈,用舌尖逗弄她。
強烈的電流衝擊得茗熙身子一陣顫栗。
茗熙的臉一陣通紅,憤然瞪眼道:“夏延錦,你別得寸進尺!”
她將腦袋一歪,躲過了他的唇,雙手一拱,將他奮力的往外推。
卻是被他禁錮得極緊,隻是二人的頭顱分開了而已。
茗熙這才看見了延錦那張意猶未盡的臉。
她恨恨的道:“夏延錦,你個混蛋,你快放開我。”
延錦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歡喜的沙啞道:“你真香。”
茗熙咬牙切齒道:“我讓你放開我,你聽見了沒有?”
“聽是聽見了,可是本皇子不想放開你。”
他的雙眸微眯,歡喜道。
抬起他那隻受傷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他那雙如玉一般純潔的眸子泛滿了寵溺的專注神情。
“你是不是想死啊?”
茗熙恨恨的磨牙警告道。
“如果能死在你的懷,本皇子也心甘情願。”
他眸底的寵溺神情更濃。
“是嗎?那本姑娘就如你所願!”
茗熙神色一冷,抬腳一提,用膝蓋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迫使他身子微動。
再趁機手腕迅速移動,朝著他的穴道點了過去。
延錦的手卻是動作比她更快,摟著她腰的手迅速上移,直接點了她的穴道。
“你又想點本皇子的穴道?這次本皇子可是不會讓你得逞了。”
他陰險一笑,臉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茗熙的身子直接僵在了那,她憤憤的瞪眼。
她敢肯定,上次在宗人府的時候,延錦推脫是金九點了她的穴道。
現在看來,肯定是延錦故意點了她的穴道,然後讓皇後同意她來修儒宮伺候她,給她封了個側妃。
“夏延錦,你個混蛋,你居然敢陰我?”
茗熙恨恨的咬牙切齒,無聲的罵道。
“還瞪本皇子?你若是再瞪本皇子,休怪本皇子將你都給脫了。”
延錦彎著眼睛笑道,揚起一個壞壞的神情。
延錦歪著頭,看著她,嬉笑道:“你是不是很想罵本皇子?本皇子倒是很想聽聽你些什。”
他靈手一點,解開了她的啞穴。
茗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咒罵道:“夏延錦,你要是敢脫我的衣服,我就敢拆了你的骨頭。”
延錦眼眸一眯,附在了她的耳旁輕聲笑道:“本皇子有什不敢的,隻是本皇子希望的是……你能心甘情願的讓本皇子脫。”
“呸,你這輩子都休想。”
茗熙恨恨的啐了一口。
延錦快速的在她細嫩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癡笑道:“會有那一的。”
“混蛋,你居然敢親我的左臉?”
茗熙憤恨的咒罵道。
延錦眨巴了一下眼睛,呆萌的歪頭思索了片刻。
他的臉上瞬間蕩起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你是不是覺得應該左右公平對待?”
他快速的在她的右臉落下了一個輕吻。
“混蛋!”
茗熙此刻覺得,自己除了罵他混蛋以外,似乎再也沒有別的能解憤了。
“混蛋也聽好聽的,隻要是你的,本皇子都願意聽。”
延錦咧嘴一笑,如此調戲了她一會兒。
他覺得在屋內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這才收斂起戲弄的神情。
他低聲道:“走吧,出去了。”
他快速的解了茗熙的穴道,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優雅的將右手抬手,命令道:“快扶著本皇子出去,本皇子走路疼。”
可茗熙仍然一動未動,呆立在原地,好像穴道還沒有解開一樣。
甚至,連話都不出來,好像給點了啞穴一樣。
延錦微微皺眉,暗自嘀咕道:“剛剛本皇子才解了你的穴道的,難道還沒解開嗎?”
他抬手,又點了一下她的穴道,可是她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延錦皺了皺眉頭,在她身上的穴道上點了幾處,見她仍舊沒有動靜。
抬手在她的眼睛前晃了晃,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延錦瞬間慌了起來。
“不是吧?難道本皇子給你點錯了穴道?怎會?本皇子對穴道位置可是十分清楚的。難不成失誤了?該不會把你給弄死吧?”
他慌忙轉身,準備去找金九進來給她解穴道。
他也不敢聲張,畢竟,除了金九、銀十,還有許嬤嬤,聖手,可沒有下一個人知道他會武功,還會點穴道了。
他剛一轉身,身後那靜止不動的女子卻是快速的抬手點了他背後的穴道。
他剛剛確實是感覺到身後的人動了,可他卻以為她隻是被他點壞了穴道後,產生了不良反應。
他心還慌張了一下,正要回轉身來查探,卻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竟然陰了他。
茗熙陰狠著臉瞪著他,抬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後腦上,拍得他眼冒金星,暈得個七葷八素的。
她冷哼道:“還敢點我穴道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讓你癱瘓到久地長?”
延錦不禁暗自後悔:“這個女人,剛剛居然敢詐騙自己,她明明已經被解開了穴道,竟是假裝還沒解開穴道。虧得自己還替她擔心了一陣。哼,真是東郭先生與狼。”
茗熙眸子一眯,拿出幾根銀針,往他身上的幾處穴道紮了幾下。
延錦立即渾身瘙癢難受,想撓又撓不了,隻能這定在地上忍著。
臉頰也因為忍著瘙癢,而憋紅了臉頰。
茗熙背負著雙手,緩緩踱步到桌前,翹著二郎腿坐著,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愜意的看著他受罰。
茗熙連啞穴都不給他解開,即便自己癢得難耐,想要叫一聲都不成。
延錦暗暗叫苦,自己親了她一次,就被折磨成這樣了。
這朵玫瑰果然是帶刺的。
“爽不爽?這滋味是不是還不夠帶勁啊?”
茗熙微微一笑,翻了翻自己的布囊,從頭拿出一粒藥丸來,用手掰了約五分之一,溶入在茶杯中。
她緩緩起身,玉手輕輕撚起那個茶杯,微微晃動了一下茶杯,將藥丸充分溶解。
悠悠的走到了他的身前,嘴角露出了一絲“關愛”的神情。
“站了這久,渴了吧?”
延錦望著她那杯清澈的茶水,可是那清澈卻隱含了極大的惡意。
誰知道她往麵放了一些什毒藥,想要來整蠱他?
他緊抿著唇,想要拒絕。
茗熙笑得一臉和煦:“這可是你最喜歡喝的翠螺茶哦。”
抬手,將他的嘴巴張開,強硬的灌了進去。
他本想依靠內力強硬衝開穴道,以拒絕喝這杯茶水。
可是轉念一想,倘若傷口再次因為使用內力而裂開,隻怕再也瞞不住他們了。
再者,他也相信,吳茗熙不會下毒藥害他性命,肯定隻是弄一點藥折磨他一下罷了。
不然,她剛剛也不會隻掰了五分之一的藥給他吃。
既然她要整蠱了自己,來出一口氣的話,就讓她出氣好了。
因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被迫飲下了這杯茶水。
片刻後,他隻覺得腸胃一陣絞痛,一種十分想要出宮的感覺從底下躥了起來。
“卑鄙啊,真卑鄙,竟然給本皇子下了瀉藥。”
延錦氣惱不已。
自己寧願被她喂一些疼痛的藥,也不想拉在身上。
簡直太丟人了。
漸漸的,他有些忍受不住了。
麵部的線條因為隱忍,而有些扭曲僵硬。
他連忙給茗熙使眼色,希望她趕緊給自己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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