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且慢!”
恰不逢時的喝止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竟是納蘭馨。
在她身後,還緊跟著納蘭闖,隻見二人出聲製止的同時,也從人群後擠了近來:“二爺爺不要動手!”
“怎?”納蘭二爺麵色不悅:“沒想到,你們四房的人,還是做賊心虛的跟了上來。”
“二爺爺,這事興許是有什誤會,”
納蘭馨帶著納蘭闖擠出了人群,來到納蘭二爺的跟前解釋著:“我相信這的事,應該和薑承無關!”
“你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納蘭二爺麵色一沉,指著皇陵墳地的屍骸:“你好好看看,看清楚了在和我說!”
“這……”
納蘭闖和納蘭馨簡直驚呆了。
剛才在山腳隻是零星看到幾具薑家的屍體,可眼下,琳琅滿目。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滿地的屍骸,而且觸目驚心的,是眼下薑承和長房老者,就站在屍體的中央,要說這事和薑承無關。
隻怕確實站不住腳……
“納蘭馨,”長房老者還淒然笑著:“事實勝於雄辯,你們四房,要怎交代?”
“這,”讓納蘭家更加語塞。
她變得難以置信,剛才一聲且慢,隻是單純的以為,二房和三房的人已經找到了薑承,想要武力押解。
把薑承送回納蘭家,所以納蘭馨才好言阻止,想要試圖勸說二房勢力。
既然事情撞破,她大不了親自“哄著”薑承回納蘭家。
免動刀兵,就是不像傷及納蘭家的人……
可眼下赤裸裸的屍骸,徹底打破了納蘭馨意圖包庇的念頭。
如果隻是傷了薑家的幾個人……納蘭馨還在想,隻是幾個人的話,大可還能去薑家求情,可眼下。
納蘭家長房,似乎全都折在了薑承的手。
這下,事情已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該如何善後!?
四房又該如何自處!?
“怎會這樣?”
納蘭闖震驚良久,此刻才呢喃出聲:“薑承雖然屍化,可……可他是不會主動傷害旁人的,這當中是不是有什誤會?”
“誤會!?”
納蘭三爺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砰”聲落下的同時,大有一副打醒納蘭闖的聲勢:“好好看看,這些屍骸,不是死於雷電之下,就是屍毒嗜血的感染……都是僵屍所為,眼下誰是僵屍?”
“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你們難道還想包庇薑承?”二房和三房的人,頓時紛紛附和起來,齊聲怒斥,從薑承的話題,衍生到對四房的指責和不恥。
在眾人言辭犀利的指責中,突然……
將臣身後的暗處,似有陰風席卷。
那細微的動向,在微風中,令常人根本無從察覺。
不過,席卷的風中,透著屍氣,令將臣猛然注意。
它從始至終,找的就是旱魃。
青衣幻影,在照明匱乏的夜幕中,一閃而逝。
引的將臣目光驟變,急身欲追……
“糟了,”
納蘭二爺目光都在薑承的身上:“這小子想跑。”
長房老者更是潛意識的,死死抱著將臣的大腿。
“吼!”
將臣飛身一躍的同時,就被老者拉拽落地。
看著青衣幻象逃脫,將臣怒不可遏的側身扭轉。
就是那簡單的一個掙脫,引得巨力貫穿,老者順著將臣的腿,被拉扯飛身,落到了數米開外的位置,猝不及防的撞在石碑上。
這老體格“砰”聲裂骨,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
“殺人了!?”
納蘭二爺眼神圓瞪,如果剛才的事情,還隻能說是旁聽,即便在現場抓了薑承的現行,可並沒有親眼目睹。
哪怕是長房老者,作為幸存者指認薑承。
可當中還是有不少破綻,事後經不起推敲。
不過眼下,可就不一樣了,薑承在眾人眼前,殺了長房的老者。
無論是誤殺,還是有意,這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更何況……
在眾人的眼前,薑承就是殺人潛逃,動機根本不用質疑。
若是隻有二房和三房的人目睹。
回去還難以圓話,可納蘭馨和納蘭闖在場。
他們四房的人,可是親眼看著的。
“這下,你們還有什話好說?”納蘭二爺怒聲斥。
根本不在意看似“逃跑”的薑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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