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陰冷潮濕,渾身冰涼的秋川蜷縮著身子,凍的瑟瑟發抖,她頭發淩亂,麵無人色,本是幹淨漂亮的臉上,此時也被蹭上了許多灰塵,看起來狼狽而虛弱。
勉強撐著眼眶,她費力地想從地上爬起來,可剛挪動了下/身子,胃就翻湧著絞痛萬分,秋川幹嘔了兩聲,卻沒吐出什東西,隻有嘴忽來了一陣酸苦。
舔一舔幹裂起皮的唇瓣,一股腥甜的血味讓秋川忍不住皺眉,雙手支著地,她心翼翼地再度移著身體。
她想坐起來,她想遠離地表所帶來的寒氣,可是,就在秋川好不容易憑借著僅存的一絲力氣起來一點點的時候,胳膊就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腳。
“額……”
一聲悶哼後,秋川摔倒在地上,肩膀被撞的生疼,她頭暈目眩,隻能閉上眼不發一言,但有些人似乎就是要看她這般難受,甚至,還想要讓她更加難受。
蹲下:身,張舒媛幸災樂禍地打量著呼吸微弱,身體顫抖的秋川,她的臉上寫滿傲慢與嘲諷,目光更是冷酷而鄙夷。
“老同學,你還好嗎?”唇角染笑,張舒媛無比輕佻地諷刺道。
秋川不話,而是倔強地將臉轉向一邊,張舒媛的聲音讓她厭惡,更讓她恨之入骨,如果可以,她想殺了她。
“你太沒有禮貌了!”張舒媛被秋川的無視激怒,揪住她的頭發,她強迫著她轉過頭來看著自己。
緊咬牙關,無力反抗的秋川隻能用沉默來表達著自己的憤怒,可張舒媛好像鐵了心要她開口,抬起另一隻手,她捏上/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將她的臉扳起來:“我好心好意來探望你,你居然還跟我擺臭架子,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
骨頭疼的仿佛要碎掉,可即使如此,秋川依然不言不語,她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張舒媛見狀,殘忍地一揚唇,聲音是一種怪異的柔和:
“老同學,你這又是何必呢?”
“……”秋川不作聲,心卻暗暗嘲笑她的虛偽與做作。
壓抑下胸口快要爆發的怒火,張舒媛仍舊耐心的勸導著:“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隻是一時間糊塗做了錯事,隻要改正了,還是可以得到大家的原諒的,再了,我都已經替你被拘留了幾,你也該心滿意足了吧?再這樣執拗下去,隻會罪加一等,讓自己更不好過。”
看似語重心長,實則虛情假意。
“你真卑鄙!”秋川睜開眼睛瞪著張舒媛:“我什都沒做錯,為什要認錯?張舒媛,你這樣做,會遭報應的。”
“哈哈哈……報應。”張舒媛張狂地仰大笑:“你這種惡貫滿盈的人都不怕,我為什要怕?秋川,我不跟你計較汙蔑之罪,你卻反咬我一口,還來威脅我,既然如此,我不管你了,你就慢慢在這受煎熬吧。”
完,她使勁捏了一下秋川的下巴後才鬆開,剛要起身,就被一股不大卻很突然的力道推倒在地上。
“哎呦!”
猝不及防的張舒媛硬生生跌坐在地上,疼的直冒冷汗,一旁的警官們見此情景,忙紛紛上前將她扶起來,關切地詢問:
“張姐,你沒事兒吧?”
在這多人麵前出醜,張舒媛覺得失了麵子,揮開警員們的手,她凶神惡煞地罵道:“滾,都別碰我!”
聞言,警官們都順從地退至一旁。
拍拍名貴褲子上的灰塵,張舒媛抬起頭來怒視著秋川,她的目光森冷,倨傲的下巴上,還有被捏過後的紅痕。
這樣的注視對張舒媛來無疑就是挑釁,於是她一步上前,不留餘力地甩了秋川一耳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表情淡漠冰冷:“這一巴掌,是因為你那次在機場打我,我過,那一耳光,我不會白挨的。”
秋川被打的側過去,但很快,她又重新轉過頭來看著她,捂著滾燙發疼的右臉,她看著張舒媛的視線中噙滿警告與不服:
“張舒媛,有本事你今打死我,如果我從這出去,一定不會放過你。”
字字句句擲地有聲,張舒媛微微愕然後笑了,逼近秋川,她道:“好啊,我等著,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想想怎出去吧。”
話落,她轉頭對身旁的警官們道:“你們還愣著幹什?把她衣服脫了。”
“啊?”警官們皆是一楞,他們都不太明白張舒媛的意思,倒是秋川,她一個機靈,下意識地環抱住自己的身體。
她不知道張舒媛是什意思,但被一群男人脫光,不用多想秋川也知道,那一定不會是好事。
“很難明白嗎?”張舒媛不耐煩地挑眉:“我讓你們把這個賤/人的衣服脫光,這樣你們的刑罰,才會更有效。”
“張舒媛,你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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