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成群結隊的吸血鬼都跑到紐約來了？他們想幹什，占領美國？那應該去華盛頓才對啊，這些白癡都不會看地圖的嗎？。”

    皮爾斯搖晃著手的水晶杯，琥珀色的單一麥芽威士忌，在杯子旋轉、跳躍，就像他的思緒一樣，紛亂如麻，理不清頭緒。

    “不同渠道向我提交了大致相同的報告，可以確定情報的真實性。”

    尼克抿了一口手的美酒，舒坦的揚揚眉毛，皮爾斯的珍藏可不是隨時都能喝到的。

    “有沒有聯係那些老怪物，他們有做出解釋嗎？”

    “密黨長老會的解釋是，魔黨的瘋子們可能在搞什陰謀，他們也沒有探聽到具體內容，但已經做出相應部署。還希望我們能夠配合，借著這次機會，嚴厲打擊魔黨的勢力。”

    “你覺得呢？”

    “我覺得都是狗屁。”

    “我想起曾在東方看過的一種藝術形式——‘雙簧’，這些該死的吸血鬼，是在為我們表演戲劇呢。”

    尼克對藝術不敢興趣，他隻關心這幫吸血鬼的目的，“我比較憂慮密黨長老的態度。”

    “態度？”

    “是的，我在他們的解釋中，看到了敷衍。如果一個人敢用敷衍的態度應對你，那就說明他一定掌握了某種優勢，或者是，能夠提供足夠信心的關鍵事物。”

    皮爾斯思索著他的話，同樣品味出吸血鬼的反常。

    “你想怎做？”

    “我已經安排了所有的行動隊成員，取消休假、全體待命，神盾學院研製的針對性裝備也已經下發，高能紫光燈，白銀子彈。”

    “所有的吸血鬼都在向下水道匯集，但我們的人進去就會失聯，包括策反的血族成員也是一樣。也就是說，我們沒辦法搞清楚他們到底要幹什。”

    “所以，皮爾斯，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已經聯絡了NYPD和國防部。”

    皮爾斯點點頭，“謹慎是一種美好的品質，你幹得不錯，那，你來找我，是希望我幫你做點兒什？”

    “變種人發來了通報。”

    “變種人？通報？”

    “是的，溫和的那一派，澤維爾學院發來的通報。”

    皮爾斯恍然點頭，萬磁王可不會發什通報，要發也是發導彈。

    “他們聲稱發現吸血鬼在下水道獵食，還說鑒於自己沒有執法權，所以向紐約警局發去了情況通報，並且表示可以隨時支援我們可能的求援。”

    “什意思？教授準備從政了？還是說，變種人也想搞事情？”

    尼克搖搖頭，“變種人的事情你比較熟悉，當初的相關事件，也是你在局長任上處理的，你的看法一定比我準確。”

    “教授不會有激進的想法，難道他是想示好？”

    “示好？向誰？我們嗎？”

    “不，是向全人類。經營正麵形象，主動影響大眾，消除負麵影響，教授是想把變種人定義為英雄？”

    皮爾斯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這不像是他的行為模式，到有點兒年輕人的積極奮進的味道。”

    “我也有這樣的猜測，但不能確定。”

    “那就去確定一下，這樣，尼克，你去跟教授見個麵，談一談，這也是一個了解他們的機會。”

    “我現在已經不是神盾局長了，不方便直接出麵，你是現任局長，他們既然想走向大眾，那就一定要拿出誠意。”

    “你也傾向於他們是想要影響力，而不是有什陰謀？”

    “教授不需要陰謀，他隻要‘想一想’，全世界都會搖著尾巴愛上他的，然而他卻從來沒這樣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