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之前的推斷再天衣無縫,現在也都成了空談,一頭有正常棕熊兩倍體型的巨熊,長著一顆死人頭,何邊樹近距離麵對著這樣一頭凶獸,連逃跑的心思都很難生的出來。
那巨熊雖是極為詭異,但是似乎確實十分畏懼火焰,幾次試探著衝出火圈最後卻又都咆哮著退縮回去。
何邊樹心下一喜,也許這並非一隻完全的詭異?尚且還是野獸?那他還是有機會的,至少…有機會逃跑。
何邊樹握了握手中的弓,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去刺激那頭凶獸了,畢竟他心中有數,就他做的那個火圈陷阱可不是孫大聖畫的圈,對尋常野獸或可有所殺傷,但眼前這東西可絕非尋常,若是那凶獸真發狠往外衝的話也未必能受什傷。
何邊樹回望一眼仍在圈內躊躇的邪祟,那張腐爛的鬼臉又是把他惡心了一次,這下他不再思考多餘的念頭,拔腿便向村子的方向跑去。
眼見不斷挑釁它的弱小人類要跑,那人臉巨熊也急了,本來隻是在火圈內繞圈的它似乎在逐步克服對火焰的恐懼,又對火焰試探了幾下並發現自己毫發未損的它終於一發狠,猛地一竄,竟是直接躍出了何邊樹精心設置的火焰陷阱。
另一頭,何邊樹在逃跑的過程中也是不斷的用餘光觀察著那怪物的動向,發現自己的陷阱果然沒能限製住怪物後何邊樹腳下更是賣力奔跑,他發誓,從他出生以來就從來沒有跑的比現在快過,在失去生命的威脅下何邊樹的潛力被無限激發,他甚至感覺上半身移動的速度跟不上自己腳步邁動的速度。
但是人類的速度再快又怎能快過超自然的詭異,縱使何邊樹跑的心髒都要蹦出胸膛,巨熊也在迅速的拉近他們的距離,對何邊樹來說完全沒有希望跑回村子。
不過片刻,何邊樹便被那怪物趕上,已經能夠嗅到那怪物身上的腥臭味,血氣直衝何邊樹鼻腔,再一回頭,他隻看見那怪物的爪子已然揚起,即將落在自己身上。
何邊樹心中瞬間絕望,麵對撲麵而來的勁風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在那一個瞬間,他心中閃過了無數後悔的事,比如為何不聽父親的勸告,比如不能再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了,比如不能實現考取功名的願望了。
然而意料之中被熊爪撕裂的劇烈疼痛並未到來,反而是身體因為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倒在地的磕碰讓他眼冒金星。
何邊樹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睛,卻見到了他終身難忘的一幕,那怪物竟呆愣在原地保持著飛身欲撲的狀態,再一仔細觀察,身邊的事物竟然全部都靜止了,然而他自己卻還能行動。
正當他疑惑之時,一道身披白色長袍的怪人毫無征兆的具現在他眼前,可無論他如何拚盡全力也隻能看清一個大致的輪廓,那人的臉卻是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
沒等何邊樹發問,那人便對著那靜止不動的怪物自顧自的開口道:“這詭異本是一頭普通的雌獸,它的出現並非毫無原因,你們村子的捕獵方式太過殘忍,在七年前的冬天,你們村的獵人大規模圍獵山中的所有野獸,它也沒能幸免,尤其是它才出生不到兩個月的幼崽也在它麵前被獵人無情砍下四肢扒了皮,它最終也被活活放血而死,它死前最大的執念就是變得與人一樣強大,為它的孩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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