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堯一把將莉莉絲的晶核從她胸腔中掏出。

    （終於結束了。）

    這枚晶核足有雞蛋大小，殷紅潤澤，內部卻是藍光流轉。

    林堯看著手中的晶核，既不激動也不興奮，更沒有欣喜，反而有種淡淡的悵然若失。

    腦中浮現出莉莉絲流著淚說自己也是個人時候的畫麵，如果那也是在演戲，那她的演技絕對吊打一切影後。

    再聯想想起在戰鬥中莉莉絲所有一切反常操作，心中為之動容。

    當時自己處於極意狀態下，一切思維隻在如何戰勝對方上，沒有一絲的別的思考和遲疑。

    （莫非我當時錯了？難道她那時是真的找回了人性，要與我交流？）

    望著腳下的莉莉絲，她臉上依然泛著笑意，如同睡著了一般，林堯的心似乎有了答案。

    林堯把這顆晶核包在口中，即使猜到學校不可能還有活人了，但他還是來到了宿舍門前。

    宿舍門虛掩著，林堯輕輕推開，順手按了下門邊的燈開關，沒有亮。

    他看到自己的桌位上放著箱水和一箱泡麵，上麵還留有一張紙條。

    ＜我和震哥坤哥去江城了，你熊爸爸＞

    林堯看完會心一笑，這幫家夥，還活著就好。

    他想去洗個澡，卻發現宿舍居然沒有水，便將口中已化掉一半的晶核整個囫圇吞下，然後躺在自己的床上便睡了過去。

    ……

    再次蘇醒時依然是黑夜，林堯想起自己剛剛睡著時做了個夢。

    所能記起的情節模糊不清，隻知道夢中自己是個小女孩，家園先被怪物摧毀，然後又貌似被自己的哥哥引誘，墮落成惡魔。

    （這是莉莉曾經的經曆？還隻是我夢中的妄念呢？嗯……不重要，先感受這次進化提升了什。）

    林堯走到陽台，隻覺得自己狀態前所未有的好，他能感受到自己可以控製身體每一處血液的流動，每一塊肌肉的運動，甚至心髒的每一次律動。

    仰望夜空，星空在他眼中變得無比清晰，視線穿透雲層，看到了無數本不可見的星星漂浮在無垠之中。

    閉上眼睛，周邊的世界在他腦海中顯現出來，樹上休息的鳥類，樓下花壇中的昆蟲，也一一呈現，讓原本靜謐的校園在心變得熱鬧起來，這既不是聽見也非看見，而是直接以精神力感受到，就連躲在角落的蟑螂，樓道穿梭的老鼠，在此視角中也無所遁形。

    忽然他發現一個似曾相識的物品，那是老六的錘子，正落在學校的人工河。

    林堯非常興奮，直接就從陽台躍出，享受起自由落體的感覺，快到地麵時，再迅速調整姿勢，轉動身體，同時用右膝右手撐著落地。

    “superhero landing！”

    從六樓跳下，身體毫無不適，再接著全速衝刺，直接衝出校園。

    （不愧是莉莉絲晶核，不光速度和身體強度大幅提升，還能進化出精神力，比那別的那些晶核不知道強哪去了……哎！我操，錘子忘拿了！）

    林堯路來到橋上，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又給驚豔到了，黑色的頭發隨風飄飛，那本就秀氣的五官變得更加精致，一雙金瞳在黑暗中亮的更加璀璨，有種類似於妖異的俊美。

    林堯沉醉在自身美麗發出的光彩中。

    （這還是我?這回就算穿男裝也會被當成女的吧……）

    這不重要，林堯看著水中的眼睛 ，發現不止是亮著金光，是連瞳孔也變成金色的了。

    （就像和莉莉絲的眼睛一樣……我現在消化了她的晶核，會不會還進化出精神方麵的異能？下次見到人一定得試試，）

    ……

    林堯正躺在觀光塔的頂端，左手轉著錘子，右手拿著瓶可樂，看著太陽從地平線上露出頂端。

    一路上碰到的都是些一般喪屍，隨手就給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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