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現地很隨意,沒有絲毫客套。岑言從未見過如她這般的女子,有時也忍不住側目,但又被他掩飾得很好。他心中也並沒有因為錦梨的不客氣而生氣,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的感覺。
岑言想起古人對於“鄉誼”的執著,想著在異國,他們也算是同鄉了。即使沒有餘致的囑托,他想他也不會吝嗇於給錦梨力所能及的幫助。
可最後她也沒什需要他的地方。岑言有預感,即使沒有他,錦梨也可以在這異國他鄉過得好好的。
半年的時間過得很快,他甚至已經習慣了錦梨母子的存在。原本對小孩子不怎細心的他,因為錦梨這個不怎走心的母親,迫於無奈隻好學會如何悉心照顧小錦玉。
正好是他差不多完成學業的時候,錦梨他們也準備要回國了。岑言一邊覺得很巧,一麵又禁不住猜想錦梨是不是特意在等他快畢業才提出回國的。雖然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他隱隱覺察到了自己對女子的心意,在甲板上含蓄地表明心意,卻沒有等來她的回答。
從來處事幹脆利落的岑言第一次如此舉棋不定。最後他還是沒有再開口。
徐徐圖之,先做好朋友吧。他想。
餘致他們幾人的擅自行動,讓岑言更加意識到了,他們這個組織,雖然一直說誌向相同,但是確實沒有體係。
他急於確立未來的道路,雖然有方向,但他知道還不夠完善。想要回國也有為了與餘致進一步討論的意思,他覺得這件事情迫在眉睫了。
可是餘致還在躲避追捕,他並不好傳信。
岑言沒想到餘致會帶著傷跑到錦梨這。可是見錦梨依舊是那副散漫的樣子,他的擔心好像也消散了些。真不知她是對自己府邸的隱秘程度有自信,還是……她與餘致的關係已經好到如此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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