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將我當什?一時興起?求而不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品嗎?”
謝允欽衝進房間發出這一連串質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日了。
錦梨正保持著背對他的姿勢望著窗外。
聞言錦梨轉過了身,意外發現謝允欽嘴角添了一些青紫色的痕跡。
“你去與人打架了?”
謝允欽隻是略顯執拗地看著她,不明不白地說了一句:“你就那擔心他?”
明明是她先對他表白的,是她先招惹他的。
為什兩年時間便完全變了。
他的念念不忘在她眼中成了年少無知的意亂情迷,完全不值一提。
可是沈錫寒又憑什?
沈錫寒可以為她做的他一樣可以做到。甚至他比沈錫寒更能保護她,根本不需要她長途跋涉去往涼州那樣偏僻的地方,更不需要她跑去山寨涉險營救。
是不是隻有將她留在府,她的眼中才隻有他一個人,不會被外麵旁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就在謝允欽的眼眸愈加深邃漆黑的時候,錦梨開口了。
容貌精致可人的女子直直望著他,語調和緩:“謝允欽,我不喜歡你了。兩年前便不喜歡你了。”
或許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什好人,所以說起這些傷人心的話也沒什停頓。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將你當作什?我將你當作陛下親封的驃騎將軍,當作已逝夫君的弟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謝允欽怒極反笑:“既是如此,那兩年前你又為何要多此一舉?”
錦梨神色依然平靜,目光卻好像透過他望向了更虛無遙遠的地方。
“為了祭奠我那長達四年的執迷不悟啊。”
“謝允欽,我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遠在,你還沒注意到我的時候……”
她將自己所有籌謀都展露了出來,似乎就是要告訴他,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又似乎是因為她早已不在乎他的看法,所以也無所謂告訴他這些了。
她就是為自己無疾而終的四年謀劃與心計不甘,又因為他突然離開仿佛是避她如蛇蠍的態度而被激化,所以便做出了那樣放肆大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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