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賀像往常一樣,沒有樂師為他演奏,就自己吹奏,淚水從他的眼中湧了出來,從得旨到長安接受傳國玉璽,不過短短二十七日,真是前無古人,恐怕也是後無來者。
嚴羅敷一臉淚花拎著個大包走到了劉賀的麵前,帶著哭腔道:“皇上,”這還沒有出話來,又嗚嗚的哽咽不出話來。
“大膽,這皇上是你能隨便叫的,現在應該叫王爺,太後仁慈,賜湯沐邑二千戶,原來昌邑國的財物還是歸還王爺,隻是廢除昌邑國,改為山陽郡。”蘇文揚著脖子,很是得意的。
劉賀看了看蘇文,“貪心不足蛇吞象,蘇公公也好自為之吧!”
蘇文隻是你了一聲,便沒有什,這個時候跟一個廢了的皇帝多什話呢?
劉賀看著嚴羅敷那一臉的淚花,卻也覺得對不住她,原來最後他剩下的就隻有對不起,從決定爭皇位的那起,從來沒有這輕鬆過,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欺騙上官鳳兒的感情,還有湮兒,一想到湮兒,劉賀這才發現湮兒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但是如今這個情況不如不見的好,讓這一切都過去吧。
“王爺,您還是快些的好,甘泉宮可是皇上的地方,”蘇文又催促道。
“我才當了二十七皇後,蘇公公,你就讓我們再住幾吧,好歹也住上一個月呀!是吧,劉賀。”嚴羅敷苦求道。
“哎喲,我娘娘,這個咱家可做不了主,馬車已經在外麵候著了,您還是勸王爺快走吧!”蘇文。
“走吧!”劉賀著就往外走去,嚴羅敷連忙擦了擦淚大聲道:“劉賀,劉賀你給我站住,你個沒出息的,你不當皇上,我還想當皇後呢,你給我回來,哎呦喂,我的皇後啊,嗚嗚……”嚴羅敷一邊哭一邊罵,還一邊將裝滿金銀珠寶的包袱帶上追上去。
蘇文掩嘴一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看劉賀倒是挺大方得體的,怎討了個如此的王妃,也跟著走了出去。
許久,終於到了丹鳳門,隻見龔遂、王吉、王式三人等著,劉賀走上前去,踩上凳子立刻就鑽進馬車,遠遠的看著嚴羅敷喘著大氣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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