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綠又一次走在凍結了的湖麵上,大紅的披風,深綠的衣裳,兩岸開滿了紅梅,迎著風雪,她又見了嬰孩啼哭聲,她告訴自己,這一次絕不能摔倒,一定要見到那個女子,於是她狂奔起來。
遠遠的,那紫衣人又要離開了,‘娘,是你嗎?娘?娘你不要走,不要走,’襄綠朝著紫衣人大叫,同時又邁大了步子追去。
紫衣人沒有回頭,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離開,而是定在那,終於襄綠還是到了流溪亭下方,她大喜,忙喊:‘娘,是你嗎?娘,娘你不要丟下我。’
那紫衣人並沒有答話,而是緩緩的轉身,直到最後一刻,那張臉出現在襄綠的麵前,是湮兒。
‘湮兒,怎?怎是你?’襄綠驚訝的問。
‘哼,’湮兒不答冷哼一聲,將手的包裹一扔,一個血淋淋的嬰兒正中襄綠懷中,“啊!!!”襄綠從夢中驚醒過來,側頭一看,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身影立在她床沿處。
“啊!!!你、你你是誰?”襄綠抱著被子嚇得連忙往床壁退。
“我你都不認識了嗎?我是湮兒呀?”湮兒著就將遮擋住臉的秀發撩開,露出那張慘白的臉。
“湮兒?你,你怎了,大半夜的,你這弄得這狼狽?”襄綠驚魂未定,再者湮兒的穿著打扮,更是離奇,活像鬼。
“給你看個東西,”湮兒著就拿出個檀木盒子,將蓋子啪的一聲打開,朝襄綠走去。
“什,什東西?”襄綠一邊問,一邊擦拭臉頰的汗水,那個夢著實把她嚇得不輕。
“咯,不就是這個?”湮兒將那個血淋淋手掌大已然成型的嬰兒呈現在襄綠的麵前。
“啊!!!,啊!!!”襄綠抱住頭,大聲尖叫起來,“拿開,你快拿開。”
湮兒用手緊固著襄綠的下顎,“你叫喚什?啊!這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劉賀又怎會舍棄我們母子,我又怎會認識病已,都是你讓我飽受折磨,哈哈哈,我的孩兒是我自己用棍子將他打出來的,怎樣,他漂亮嗎?你倒是看看呀!”湮兒瘋了般的笑和淚水摻合一起,更是伸手將盒子的血抓了些,抹在襄綠的臉上,這才收回了掐住襄綠下顎的手。
襄綠睜大了雙眼,連聲都出不來,蜷縮著身子直往床邊推,直到抵在牆壁上,眼前這個湮兒,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你,你瘋了,你瘋了嗎?”襄綠使勁出聲,這聲沙啞得厲害,連湮兒也得豎起耳朵仔細聽,才能聽的真切。
“哈哈哈,我是瘋了,”湮兒大笑道。
“綠兒,綠兒,”突然,劉胥急促的腳步聲和叫喊聲響起。隨即敲門聲也十分急促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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