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的房門前。
阿呆猶豫再三,終於敲響了房門。
沒有人。
再敲。
依然沒有人回應。
“眉姐,在嗎?我是阿呆。”阿呆輕聲詢問。
阿呆聽到門有響動,眉姐是在的。
“眉姐。”阿呆再喊。
一張紙條從門底送出來。
阿呆將手環抹亮,就著手環的亮光,仔細看紙條上的字。
“我曾告訴過你,惹了三少我是不依的。沒想到你不但打了張少,還招惹了慕容大少和安二少為你相爭。你這厲害,怎不連安大少一起招惹,安大少就住在城東的蝶衣莊園,若你連安大少都一起招惹了,我才服了你。”
阿呆看著紙條上的話,完全摸不到頭腦。這話說斥責不像斥責,說埋怨不像埋怨的,到底是什意思?安大少有十天沒來夜來香了,眉姐難道是讓我去找安大少幫忙嗎?有心再敲門問問,心也知道眉姐若會理自己,也不用遞紙條了。
阿呆站在門外,沉吟了一下,對著門說了一聲“眉姐,對不起。”便拿著紙條離開了。
屋內的眉姐看著落地窗外的夜色,聽見阿呆腳步聲漸漸遠了,才輕輕吐出一口氣。蝶衣山莊向來不許外人踏步,那到底藏了什?席家早就想派人去一探究竟,可安家防範嚴密,幾次設法都沒能如願。如今這事兒,倒是出的剛好。人是大少撿回來的,出了事情,找他也不算過分。即使日後知道是自己指點小妮子去的,隻說是可憐她,也能搪塞的過去。
阿呆手攥著紙條,低著頭,走在黑漆漆的走廊上,腦子盤旋著各種念頭。
“怎?手環壞了?”
正在沉思的阿呆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啊~”的一聲,腳也抽筋似的向後跳了一下。
“怕什?你連張少都敢打,膽子應該大的沒邊才是,原來就這點膽子嗎”那個聲音繼續說。
阿呆急忙去摸手環。
“不要打光”那人見阿呆要去抹亮手環,忙出聲阻止。
天上有星光,一彎上弦月發出柔和的光亮。阿呆借著這樣一點光亮,循著聲音去看說話的人,在右前方走廊拐角的廊柱邊,斜靠著一個黑影,距離她隻有五六步的距離。
阿呆走到黑影身邊,才認出說話的人是阿納。阿納斜靠在廊柱上,手拿著一根香煙把玩,卻不點著。
“阿納!你怎在這?”阿呆詫異的問。
阿納從來沒有跟阿呆說過話,準確的說,在夜來香,除了眉姐,沒有任何陪酒跟阿呆說過話。陪酒和酒保之間似乎隔著天塹一樣的距離。
“怎,這被你包了?隻能你來?”阿納冷笑。
“當然不是,我隻是……”阿呆想解釋,想想又沒什解釋的,也許阿納隻想出來走走,恰巧遇見自己而已。
“對不起,打擾了。我先走一步”阿呆微微點一下頭,跟阿納告辭。她現在沒有撩漢的心情。
阿納站直身體,低頭看著阿呆問:“你是雙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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