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行》劇組停工了,幾位主要演員都被放了假,回家可以簡單休養一周左右。
在最後一名演員離開後,延相昊一個人呆滯的坐在酒店前的台階上。
雙眼泛著迷茫。
作為一名新晉導演,延相昊在開拍前翻看了許多位導演拍攝時的桉列,也做出了很多方案來應對這些意外事件的發生,但唯獨女主角意外懷孕的事情沒有預料到…
延相昊苦笑一聲,他估計下輩子也不會預料到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劇組吧?
他很想發火,可孕育出新的生命,這是一件多美妙地事情呀~
如果他敢發火,那這個劇組人心也就散了。
更何況他也不敢發火,那是投資人老婆懷孕了。他要發火了。換的肯定不是女主角,而是他這個導演。
唉…都是命啊~
酒店總統套房。
馬禹東自掏腰包升級了房間,將從一女的晉升家中國寶的瞎姐安置於此。
正好劇組停工了,他可以全程陪伴身旁。
馬禹東蹲坐在茶幾前,上麵擺放著各種藥品、營養品、保健品等藥物。
同時他還在和國內得知喜訊地劉母視頻聊天,“媽,你放心吧,醫生說師師她身體很健康,懷孕已經兩個多月時間了。”
劉母在自己辦公室坐立不安,“那國外醫療條件行?要不然回國吧,我認識幾個醫生朋友…”
“媽,可不敢這樣。”
“這個問題我和醫生詢過,對方說師師才剛剛懷孕,不適宜長途旅行。”
一般孕婦不足三個月是可以坐飛機的,但是正常在坐飛機之前還是需要進行一些詳細的產前檢查,來明確目前宮腔內的胚胎發育情況是否良好,也需要明確目前孕婦的身體狀況是否存在異常情況。
可馬禹東不想冒這個險,也沒必要冒這個險。
要不是瞎姐堅持,他都想讓延相昊給女主角那個角色打醬油算了。
而孕婦在懷孕4個月後就可以坐飛機了。
劉母點點頭,她當初懷孕時飛機還是個稀罕物,“那你安排就好,我和她爸相信你。”
馬禹東在配瞎姐中午那一份量的維生素。
維生素A可以控製細胞分化。
維生素B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葉酸。
CD暫時還沒到時候吃。
可瞎姐並不愛吃這些,甚至現在連飯都有些吃不下了,經常會吐。
馬禹東看在眼,心疼在心。
可如果孕婦在懷孕初期缺乏維生素A,還有可能會導致胎兒早產或者引起胎兒發育畸形等,但這些話馬禹東還不敢告訴她,生怕她會起什逆反心理。
畢竟馬禹東是第一次經曆這種情況,萬般小心也不為過。
所以他向劉母取經,“媽,這種情況下我該怎勸她吃飯呀?”
劉母也是女人,也經曆過那短時間。
不過她還沒想出辦法呢,瞎姐便從房間走了出來,“老公你在和誰聊天呢?”
馬禹東三步並做兩步衝到她身旁,趕忙攙扶住她,“你怎出來了,在床上躺著不舒服,還是想上廁所了?”
瞎姐心美著呢,但手腳卻麻利的很,“我又不是什大熊貓,醫生還說讓我多活動活動呢。”
“人家醫生說適量活動!”
哼哼~
哼著悅耳地曲調,瞎姐將那些討人厭的維生素推開,把腿搭在上麵,“老公,你…咦?你在和我媽聊天呀?”
瞎姐跟視頻了劉母打招呼,劉母觀察女兒的氣色。
很不錯,麵色紅潤。
就是…“我早就跟你說多吃點,屁股大點對生產好,你非不聽!”
瞎姐撇撇嘴,側著身子自我欣賞,“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老公他也一直誇…”
咳咳咳!
!
馬禹東及時製止了她的虎狼之詞,起身對另一麵的劉母說:“媽,我去給師師弄營養午餐了,你們倆聊。”
待他離開後,劉母也是鬆了口氣,“你這丫頭亂說什,沒大沒小的,這也就是東子懂禮貌,你撿了個大便宜。”
瞎姐喜歡別人誇她老公,但唯獨家人不行,這會讓她差生一種劉母同意她嫁給馬禹東,是因為劉母一直想要一個兒子的錯覺。
瞎姐不願在這個話題聊下去,換個話題道:“媽,我的婚禮準備的怎樣了?”
廚房內。
馬禹東還是第一次做孕婦餐,壓力特別大!
他給寧昊打電話求助,“嫂子懷孕一個月都吃些什?”
寧昊也替他開心,“你嫂子那段時間吃…就這些,師師既然懷孕了,那是不是先暫停一下咱們的計劃,讓你抽出時間多陪陪她?”
提及計劃,馬禹東臉上的喜悅退去不少。
他思慮片刻,“不行,計劃不能推遲。”
“可師師她…”
“昊子,你應該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正好趕上河南首屆‘金穗獎’舉行,咱們壞猴子計劃要想做大做強,這個機會就必須把握住,趁這個機會一舉做實咱們豫圈元老地位,否則時不待我啊!”
寧昊明白,可…那未免對瞎姐太不公平了。
他是過來人,更知道一個孕婦懷孕期間最想要的是自己老公陪伴在身旁。
可一旦計劃實施,那在‘金穗獎’結束之前,馬禹東幾乎沒什休息時間。
馬禹東隻能無奈苦笑,笑夾雜著對瞎姐的愧疚。
可當一個人站到一定的台階上時,就算想停下來都做不到。
他不走,他身後的人也會照樣推著他走。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一直想拍科幻片的郭凡。
對方是馬禹東這邊最忠實得一名大將,他的新電影《同桌的你》雖然口碑不咋的,但票房成績確很出色。
在這種情形下,他並不缺少投資的,郭凡完全可以憑借拍其他電影而為自己科幻電影‘攢錢’。
可他拒絕了,他依舊熱衷打馬禹東的秋風,這何嚐不是一種明示:我就是投資你了,未來別忘了我。
而這種情形下,馬禹東一旦說不玩了,那最先受傷的就是郭凡這群人利益了。
甚至極端者,會從之前的堅實支持者轉化為終生的詆毀者。
朋友都沒得做,最後隻剩一個樹倒猢猻散。
馬禹東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
電話兩端都在歎氣。
別人隻能看到他們光輝亮麗的一麵,誰又能知道他們有多少的不由自主。
馬禹東最先反映過來,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現在還是一名父親,他有責任為自己的孩子打造一個良好的家庭環境,“行了,不扯澹了,我還要做飯,回頭聊。”
掛斷電話,他學著寧昊給的配方做營養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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