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你隻要選擇一個人刷滿就好了。”

    她目光灼灼，像是上好的黑珍珠。阮子言下意識避開了她的目光，即使她根本看不見自己。

    “可是，你剛剛說了你是攻略對象之一，隻刷一個人，那其他人會怎樣呢？”阮子言陷入了沉默。

    “會消失哦。”他故作不在意地輕聲說出結果，仿佛那個會消失的不是他一樣。

    沐經年看不見他，卻隱約能感覺到他心下的無奈。確實，如果是一對一還好，如果是攻略對象不止一個，總會有人淘汰。

    “會死嗎？”她目光淡淡，吐出那個許多人閉口不談的問題。

    人為了生死，是會做出來許多事的。

    “那倒不會。”阮子言笑了，如果攻略失敗就要毀滅他們這些“盲盒”，那不用多久就運營不下去了。

    “隻是會被清除掉記憶，陷入沉睡，等待下一次的喚醒。”

    記憶已經被清除掉了，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在時間的裂縫呆了多久。他們的宿命就是不斷的重複再重複，直到可以離開。

    “你…是什樣子呢？”沐經年攥了攥手心，她其實並不明白愛是什。

    印象童年隻有不斷地爭吵，瑟縮在床尾的孩子，不堪入耳的辱罵……

    沐經年長歎一口氣。她不懂愛。也不懂愛的來源和歸宿。

    “我們是你心，最渴望的樣子。”

    沐經年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密密麻麻的掌紋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