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他的眼睛如此憐憫又如此遙遠，就這樣看著鄭先生的意識不斷的掙紮，不斷自我審問。

    因為他很開心自己的計劃終於又開始了，一方麵也很…怎說呢身為機器人AI的金不換，在看向他痛苦的模樣，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他好像一個痛苦的救世主一般。

    過了很多天，經過一番思想掙紮的226還是沒有接受自己的鄭先生的身份。

    “我有什好處？我要幹什？”我找到了金不換。

    兩個問題，兩個要求。

    金不換雖然很為難，但也能夠理解。

    畢竟鄭先生短時間內受了兩次太大的精神衝擊，他對於外界的信任接近於零。他需要最高的安全感。

    金不換早有準備。

    在宇宙飛船大廳中，彈出許多的水箱。水箱是看不透的淡藍色，我轉頭看向金不換。金不換隨即向我解釋

    “這些是可以供你替換身體的人造人，理論上你算是一串就網絡世界的病毒，可以不受限製，自動的占領人造人的身體。而且就算這些都用完了，我也會幫你找到新的身體。這些是我能保護你安全的資本。”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我在等他回答，金不換知道我說的是什。

    “哈哈，事成之後我可以讓你重新活一次。新的人生，你不要是任何人代替品，你隻需要平靜幸福過完屬於你的人生。”他含有深意的笑了笑，繼續對我說

    幸福的人生？想之前與小丫頭一起生活的日子嗎?那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已經對於幸福過敏，倒不是因為小丫頭的婚禮，而是逐漸的相信了自己的身份。

    我咂咂嘴，“還不錯，勉強有些吸引力。不過要怎做呢，你不會真要求我去誅仙吧?”

    “鄭先生，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現在真的不能把計劃全盤交代給你。你的個體意識對我來說也是不穩定因素。”

    “行吧，反正要是我不相信你，我就自殺。所以你現在還是從我腦海滾出來吧。”

    他剛剛告訴我我是一個病毒，這就代表我也許會被影響，但無法被他控製。

    也許吧，這畢竟是他的一麵之詞。

    但姑且相信又如何，我隻是一串病毒。

    我抱著手，等待他的回答。

    ……

    “好。”

    “還有一件事，不準叫我鄭先生。”我又加了一條規矩，還是226聽著順耳。

    “好的。”

    金不換在許久的沉默後，同意我的要求。

    並突然大笑起來說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人類創造了我們，用謊言教育我們，卻要求我們誠實。226先生，我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話音落下，我的腦中突然像電擊般的刺痛。

    我掙紮著，忍受腦中的劇痛。聽見他說你們人類，我就很惡心，我也討厭人類。我也是人類製造出的垃圾病毒而已。

    所以別把我跟人類劃分在一起！

    “你別怪我身上，我他媽也不是人”

    這次金不換沒有回答，像是消失了一般。

    正當我四處想要從飛船的角落找尋他的蹤影時，那些存放人造人軀體的水箱子，有一個自動打開。

    我本能退後，我再也沒有絲毫的好奇心。

    隻見一雙手，突然從箱子伸出。

    “草，金不換你在搞什鬼？”

    媽的，狗日的金不換。

    “226，不好意思…幫幫忙拉我一把。”

    箱子又探出一個包裹粘液的腦袋，他用手撕開嘴巴上粘液，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就向我求救。

    我翻了一個白眼，歎了口氣。

    擼起袖子，彎下腰。抓住他掙紮的手，一用力。

    “臥槽…你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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