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急促的踩樓梯聲,好像還不止一個人。是好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她們揮舞著手中扇子,在門口四處張望我。
“怎了?怎了你阿爺怎了。”一個臉色最驚恐的女人,問我床邊那個嘰嘰喳喳的孩子。
我費力的用無力的雙手,撐著自己起個身。
“哎呀!太好了,你能起身了。”女人興奮的甩飛了手的團扇。激動的小跑到我床邊。
“閉嘴!吵什!都他媽滾蛋!”我實在受不了耳邊的吵鬧,就像兩個成了精的蒼蠅在我耳邊跳起舞來。
“好好,阿妹。我們下去,不打擾你阿爺了。”女人邊笑邊哭,像是把我當成他老公一般。拉著那個小女孩就下樓了。小女孩乖巧的帶上了門,在門要關上的時候探出一個腦袋對我輕輕地說。“阿爺,我好想你啊。”就走了。
(阿爺在唐朝是父親的意思。)
這一切溫馨的場景,對我沒有絲毫吸引力,因為曾經的慘痛教訓對我來說太過於深刻了。而且視線的失真率已達到了50%,金不換跟我說過,最好是三十%是最穩定的。
我強撐著自己從床上起來,這副身體就好像一塊泡了水的木頭一般,我連眨眼都感覺困難。
“金不換,金不換你死哪兒去了。?”我在腦海中,呼喚。
沒有任何回應,我隻好遠離這鬼地方。
“媽的,我褲襠怎一片冰涼啊”我低頭一看,身上的白色褲子上,褲襠那一塊是黃色。這時候鼻子才聞到,一股屎尿的味道。
下樓的時候,我死死的貼住牆麵,雙腿好似果凍一般晃悠個不停。
隻有死死的貼住牆麵我才不會摔下樓。
來到一樓,隔著紙糊的窗戶上的人影,是那個小姑娘的樣子。我轉頭尋找這有沒有後門。還真有,於是拔腿就走。才剛走到門前,門就砰的打開,我被門撞的七葷八素。
門外是一個比門還高的大漢,俯視著我問。
“臥槽,226是你嗎?”
來人可算的上小說的程咬金黑臉大漢的模樣,一身白色圓領袍,圓眼粗眉毛,朝天鼻大嘴,一臉的胡子,比門框還壯實。
他一把抓起我的手,我跟個小雞子似的在他手。
“說話啊,你是不是226啊。你怎不說話,你聽見我說的嗎?”他的大嘴陣陣酒氣,熏的眼睛刺痛,流出眼淚。
“你怎哭了,你是226嗎?”
“金不換,臥槽你大爺。嗚嗚嗚快把老子放下,我手脫臼啦。嗚嗚嗚”
我的哭聲,把門外那些女人都招過來了。
“怎了,怎了你是誰?把人放開”
一打開門,看見我被狗日的金不換抓在手。
“你個黑殺才!放了我家三郎”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怪叫一聲撲了過來。
金不換這個廢物,哪見過這種場麵,一張黑臉被抓的血刺呼啦。頭上的襆頭也丟到不知哪去,頭上如雞窩般的熱鬧。
“欸欸欸,放了他。你們放了他,這人我認識,剛剛鬧著玩呢。”
那些女人這才停手,那個小姑娘從門外跑來,抱著我的手看著我。“阿爺,你沒事吧。”
“走開!”我一把甩開她。沒注意力道,把她甩倒在地上。小姑娘一抬頭眼淚就水汪汪的,看著我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鬧到現在我的身體基本恢複了一些,正常行走是沒了問題,最起碼比剛剛要好些。
“走走,趕緊走。”我拉起躺在地上的金不換,推開前大門邁開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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