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樹和左思晴一時陷入苦戰,在這樣的時間流動下,從小到老的不斷轉變,讓他們幾乎難以迎戰,失血過多的左思晴已經昏迷過去。
正在言樹苦苦追尋破解之法時,一陣狂野的勁風呼嘯而過,電光火石之間,言樹的一條左臂竟是被疫病切割而下。
他看著自己已經殘缺的身體,竟是陷入了一種亞瘋狂的境界,言樹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他開始和周圍的時間結合,噴泄而出的血液緩緩轉動,集中在一塊,形成了一個個血饅頭。眼睛的猩紅,如同小醜一般的微笑,讓這個世界受到了根本影響。
世界開始變得扭曲,地麵塌陷,露出了黑色而陰森的觸手,鋼鐵一般的尖刺在空中呈現螺旋狀,讓這個地方增加了一絲冰冷的美感,
疫病感受著言樹的氣勢,無與倫比的像是子彈一樣打在言樹身上,在空氣中呈幾何增長的病菌像是黑綠色的鋼板一樣壓向言樹,讓人無法呼吸一口氣。
言樹知道現在不是作戰的最佳時期,乘著那極限的一秒鍾之後,他將自己的左臂甩出去,然後背起左思晴就像是蜂鳥一樣飛瞬而出。疫病有些疑惑,他們之間明明玩得很開心,為什這兩個東西離開了。然後,他就繼續砸著皺褶蘑菇。
言樹歇了一下後,就緩緩站起身子,摸索一陣,向前繼續走去,在時間活塞中探索,便是不斷向前,因為一直壓縮的時間會讓人如同翻越山丘,在決定走的一刻,便要拿上堅毅的眸子,凶狠的盯上一直落單的綿羊,毫不留情的撲上去。
這不是人類世界,沒有汙濁的惡心的沼澤,甚至沒有已定的法律讓你犯錯,隻有不斷前進,不斷向前,才能翻越高峰。
言樹不敢說話,一口氣卯足了勁兒,向前奔跑。仿佛獵豹,越快越好,不要轉彎,碰到牆便頭破血流直到身子完全破碎,才能停下來,否則沒有理由剩一點力氣。
最終他們在蘇醒的小屋中停下,言樹放下左思晴,緩緩睡去。
一切聽天由命。
“言樹先生,又是這樣,你那喜歡我的大腿嗎,想要收藏嗎?”左思晴雖然嘲弄言樹的孩子樣,第一次看見言樹虛弱的模樣,他不禁有些異樣的情緒。
“你不該來的,我不知道是誰……”言樹欲言又止,身上的麻醉感讓他直不起身子,女人的清香和溫暖的身軀讓他又要昏睡過去。
“這沒什,我們隻不過差點死了而已,不是什大事,關鍵是我們怎離開,你受傷很重。”左思晴突然露出的柔情,讓言樹無所適從。
他站立起來,看向空中兩條白哲的手臂,在某些方麵,他居然覺得是一種嘲弄。看著空蕩的左臂,他走向蘇醒的雕塑下,靜靜望著這個老人,他的確來了,懷著兩人之間的約定,在這接受一些遠古的訊息。
左思晴卻在想象著孤獨的木棉,她流出了一滴亮紫色的眼淚。
“為什呢,這樣的人這執拗,他就不懂得柔情對女人產生的悲情和甜蜜,我多希望他那炙熱的身軀可以靠在我的身上,他昏迷的十分鍾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喜歡他堅毅的臉龐,我喜歡他孤傲的眼神,我喜歡他的無所適從。
如果這樣的愛情讓人痛苦而得不到回應,那還算什呢。
倘使冒險可以得到的愛情讓人更覺難得,我希望全天下的愛情這樣堅貞而穩定,我寧願陷在這樣的幻境。”
言樹看著眼前絢爛的光澤和甜香的空氣,他看向左思晴,左思晴直勾勾的眼神,紅嫩的臉龐,讓他無福消受,隻好轉過身去。
彎下腰,懷著崇高的敬意向那座雕像敬禮。
“從前有一個老人向我轉述這樣的一段謎語。
沃土的上空是無水的海洋。
女子拿起叉子看著桌上的美食,惡臭的氣味傳來,但是吞入身體後,更為低級的惡臭感襲來。
黃油攪拌桶用壞了
估計後來的食物沒這好了。
海洋上是一片肉土,它們給我們一顆種子。
我種下了玉米。
我在樹種找到一顆麥穗。
根部是土壤。
我找到一顆馬鈴薯。
可是海洋消失,去了哪。
賢者的預言沒有實現。
女子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堅硬的身體,賢者的守護,柔軟的內在,這是藝術品對於人類最後的驕傲。
古老的深淵下藏著巨龍。
騎士團長已經出征。
可是我們應該在哪?
落魄的畫家行走在冬夜。
破碎的凍土在沃土的領空。
那是一箱金銀財寶,我們並不唾棄。
國王與巨龍的約定。
尊崇決定
畫家跳到無水的海洋。
女子爆發出最後一絲哀鳴,宛若長風悲昂的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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