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幾位營長,請先稍等一會兒,首長在邊處理急事,作戰會議稍後便開。
行,行,讓首長先忙,我們在外頭先聊一會兒。
五六個營長一紮堆,開始了侃大山。
黑的臉上兩隻眼睛骨碌一轉,麻營長調侃起程可則來:
哎,我說,程營長,那個被你劈倒的姑娘醒了,你是不是輕鬆多了?
程可則緊了緊衣領,黑著臉笑罵:去,去,別拿這事兒開玩笑。老子,昨天差點被嚇死!程可則一腳踢了過去,被麻營長屁股一後撤靈活躲開。
胡營長指著程可則的鼻子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你“程黑手”還有被嚇尿的那一天?
張營長摸了摸帽簷,壓低了嗓門,問大家:
哎,昨天戰士們抬人的時候,你們瞧見那姑娘沒有?一頭的卷發,皮膚可白了。
苗營長接過話頭兒,不甚在意,揮了揮手便道:
那有啥的,有錢人家的小姐太太們都那樣,她們都是去理發店做的。咱們一路南下打下那多座城市,早就見夠了。
搖搖頭,歪了歪嘴,張營長堅持說:
不一樣,不一樣,那個姑娘她長的也好看,照俺說,真像俺以前店老板姨太太懷抱的那隻波斯貓。
胡營長拉住他,急了:張營長你細說說咋不一樣?昨天我沒在跟前,沒瞧見。
說罷,胡營長還欠欠的湊近程可則細瞧了瞧,隻是他老程仍舊大黑臉一張,對戰友們的調侃也不搭腔,還把他湊近的臉一掌給推開,還好他下盤有些工夫,不然至少得挨個趄趔。
張營長顯得頗為傲嬌,就他身邊這幾個貨,沒參加革命前那都是土鱉,他答道:說不上來,反正不一樣。
張營長,名張虎子,江西人,沒參加革命之前,兒時吃百家飯長大,年歲大一些了便到處給有錢人家或鋪子打短工過活,算是比較有見識的。
苗營長差點把嘴撇出二地去:嘿!張營長,誰不知道,你曾經在你們江西老家的鎮上盧家米鋪打過短工啊,別吹啦,還啥啥波斯貓。
張營長:真的,苗營長你別不信。那是外國貓,全身的白毛,眼睛像琉璃,可好看了。
程可則聽著戰友們五花八門的形容,那個姑娘長啥樣,他咋一點想不起來呢!昨天他那一手刀劈下去,人便臉朝下倒地不起了。
當時,嚇都快將他嚇死,哪還管她是不是卷發,皮膚是白還是黑呢。他心想,以後要離女人遠一點,有那工夫,他不如在戰場上多殺敵人,多立戰功呢。
程可則?
你就是程可則?
程可則轉身,便見到一臉白皮,臉色粉紅,頭頂著青絲卷發,真絲連衣裙在走動之間熠熠生輝的,一位漂亮的大姑娘站到了自己眼前。
難道,她是……是那個姑娘?
在周圍幾位營長看直了眼的基礎上,他按下心中湧起的層層波瀾,程可則答道:我是。
踢死你!踩死你!
你記住,你欠人家姑娘一條命!
哼!
付矜瑜上去照著他小腿就是一大腳,使勁踩到他鞋麵上,還碾了幾下才鬆開。自己腳上穿的可是尖頭的小高跟鞋,夠他疼幾天的!
撂完狠話,留下嬌哼一聲,隨後,便三步並作兩步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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