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危險退去,司駿馬對來三當家表示謝意。
遊山海回頭,看到破限子身受重傷,心生焦急,連忙跑到他身邊做簡單的處理。
破限子全程清醒,拔掉箭矢的時候咬牙硬挺,汗水忍不住從頭頂滑落。
鏢隊的損失很大,隊員們就剩下了四個,還都傷的不輕。
三當家跟著大家過來,現場有很多的叛軍的屍體,他們的腦袋上都“鑲”著金條,做到這一切的,正是這位受重傷的小子。
“江湖上什時候有這一號人物了,小小年紀,竟然這般強大。”三當家開口。
“他是我徒兒,觀號破限子。”遊山海說。
“你這徒兒厲害啊。”三當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然後視線落在了鏢車上的其他金條上。
司駿馬眉頭微皺,輕咳了一聲:“三當家,這次多謝了,來日必然登門道謝,隻是這次的鏢物……”
“唉~,鏢頭你想多了,我知道的。”三當家壓下眼中的貪婪:“一頓撐和頓頓有我還是能分清的,更何況這還是郡守直運皇宮的東西。”
“感謝三當家。”
“我看你們現在傷勢很重,接下來如何打算啊?”
眾人的目光落在司駿馬身上。
司駿馬想了想,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鏢可不敢退,隻能硬著頭皮往皇城去了。”
三當家點點頭:“那我就護送你們出了我的地盤吧。”
司駿馬再次表示感謝,鏢隊的人收拾一下,給死去的人做下簡單的哀悼,然後就出發了。
這次遊山海和破限子在一個車上,為了能方便照顧。
行路途中,破限子看向師父,眼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咱們都這樣了,還要跟著一起去嗎?
遊山海無奈的拍了拍破限子的肩膀,下巴往前一指,意思是跟著去。
破限子不明白為何,但是師父既然表示跟著,那想來肯定是有理由的。
到了晚上,遊山海特意選擇和破限子一起守夜,等大家都睡熟了之後,低聲對破限子道:“白天你默問我,要不要走,我告訴你不走,跟著去,你肯定心有疑惑吧。”
破限子點點頭:“確實有疑惑,不過師父既然這選擇,肯定是有原因的。”
“阿~”遊山海長歎口氣:“人情啊,不走是因為人情,人情是最難還的,咱們觀主欠司鏢頭一個很大的人情,司駿馬有事求到觀主,他無論如何都得答應。
可是他現在抽不開身,所以求助到我身上,而我呢,又欠觀主一個很大的人情,他請求我,我肯定不能拒絕。
所以為了還這個人情,這一路就算是有生命危險,我也得一路跟著走下去。”
“人情是什?”破限子問。
“人情啊……”遊山海抬頭看著天空的星星:“徒兒,你的人情世故其實很強的,不需要我解釋什。”
“可是……我連概念都不知道呀。”
遊山海看著破限子的樣子,心想,徒兒的人情世故做的很好,可是自己實際並不知道嗎,看來人情世故做的好,並不代表就知道這個概念啊。
也罷,那就教教他吧。
想罷,遊山海開口道:“明天會經過太勾郡,那邊有我一位熟人,我把你放在他那養傷,鏢隊你就不用跟著了。”
破限子先是一愣,沒想到師父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轉移了話題,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焦急的說:“師父,我無妨的,雖然我有傷在身,但是現在大腿部已經恢複控製能力,若遇敵人依然可以一戰。我可以和您一起走。”
遊山海搖搖頭:“本來這次的事就跟你無關,這是我的人情,可是我卻把你帶了進來,還讓你受這等重傷,我已經感覺自己作為師父的失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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