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
被強行洗胃的許耀星剛清醒過來,就看見自家老爹正黑著一張臉,就這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
“爸?”
許耀星張了張嘴,心中突然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一個“鐵板燒”。
“啪!”
一聲脆響回蕩在病房,直接就把許耀星給徹底打懵了。
他捂著臉,滿臉子的疑惑不解:“爸?為什?為什要打我啊?”
“別叫我爸,我沒你這個兒子!”
許寶山黑著一張臉,低吼道:“是誰讓你綁架王浩和那個肖誌成的?你到底長沒長腦子?這個時候綁人不是在給光影找麻煩?”
“您放心,沒人知道是我綁的,我幹的可幹淨了,一切都是我那個兄弟安排人動的手,根本和我沒半點關係。”
然而聽到這,許寶山非但沒有半點消氣的跡象,反而更加怒不可遏!
“你怎知道他不會牽連到你?你就這信任嗎?要是他被抓住後把你牽連出來怎辦?你就沒考慮到這個後果?”
“您放心,肯定不會的!”
許耀星非常篤定的說道:“我找的是徐律師的兒子徐碩,他向我再三保證過,隻要錢到位,絕對不會有半點麻煩。”
徐律師的兒子?
徐碩!
原本的許寶山雖然憤怒,可勉強還能控製表情。
可當聽到“徐碩”這個名字時,他臉色驟變,整個人徹底慌了!
徐碩這個人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爹,徐百卉!
作為光影之前的法務部主管,徐百卉這個人與光影的牽連極深。
之前關於肖誌成的版權官司就是徐百卉親自打的!
雖然他已經從光影離職了,可雙方之間卻還保持著非常緊密的關聯,一些關鍵的、光影不能明著出手的官司,幾乎都是徐百卉本人或者他安排人打的。
這是許寶山的一把刀!
一把非關鍵時刻不能出鞘的刀!
可現在,肖誌成居然用上了這把刀,雖然他指使的是徐百卉的兒子,可這和徐百卉親自出手又有什不同?
一旦事情暴露,要是被有心人展開深挖,再把那些不幹淨的髒東西給一起帶出來……
“踏馬的,你踏馬的,你丫就是個煞筆!智障!我怎會生出來你這種貨色?”
砰!
一拳砸在許耀星臉上,許寶山毫不猶豫的掏出備用手機,直接給徐百卉打了過去。
哪怕是淩晨三點多,可電話還是很快被接通了。
經過兩人嚴謹的商議後,最終,兩個緊急成型的計劃出現了。
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王浩和肖誌成都順勢整死,然後再讓那幾個綁匪煙消雲散。
到時候死無對證,有的是處理的辦法。
二、先把許耀星找個借口給送進去。
一個已經蹲進號子的人,又怎會機會指使這件事?主要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
許寶山再經過深思熟慮後,最終選擇了第一。
他終究還是不忍心將自己的親兒子給送進去,更何況,王浩和浩幻傳媒的存在已經對光影形成了巨大的威脅。
與其被動出擊,還不如順水推舟,趁著這個機會一絕後患!
“你聯係徐碩,問清楚他們在哪,我安排人動手。”
“好。”
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兩人可都是梟雄級的人物,手底下誰也不是幹淨的,要不出手,要就是致命的殺機!
淩晨三點,許寶山親自安排的人出發了。
一台黑色的奔馳、一把來路不明的手槍、一名已經買好了去黴國機票的保鏢。
……
然而,讓許寶山和徐百卉這兩位梟雄都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其中還有一個最大的變數。
——王浩!
淩晨三點半。
特製的鐵籠內。
看著麵包車已經完全熟睡的幾人,依靠在鐵籠邊的王浩動手了。
在肖誌成的掩護下,他緩緩探出右手,觸碰到了密碼鎖與鐵籠的鏈接位置。
昏黃的燈光下,那閃爍著淡淡銀光的挖耳勺輕而易舉的順著縫隙處插了進去,然後開始左右輕輕擺動。
“一定要成功啊!”
肖誌成在一旁死死的盯著,滿眼盡是期盼。
他和王浩的想法相同,別說是三天了,哪怕是三個小時他也等不了。
盡早回去,便可以盡早的享受安全,在這鐵籠多待一天,他都有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吧嗒。”
突然,一聲輕響將他那發散的注意力給吸引了回來。
等他轉過頭時,就看見那鐵門處已經出現了一條狹小的縫隙。
門開了!
“臥槽?居然這牛!”
雖然早就知道王浩的本事大,可肖誌成還是萬萬沒想到,這特製的密碼門竟然也可以開!
“就這玩意?居然還想困住我?”
王浩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在意。
密碼門也一毛一樣,它隻不過是把用鑰匙開鎖的方式換成了密碼而已,但內在本質還是沒有改變,依舊是機械類型。
“你在這兒別動,等我叫你的時候再過來。”
為了以防萬一,王浩並沒有領著肖誌成一起出去,而是獨自朝著那幾人慢慢靠近了過去。
雖然是一vs五,但他卻絲毫不曾畏懼。
哪怕對方手有槍!
或許是沒想到王浩竟然能把密碼鎖也給撬開,車的幾人睡的非常安穩,呼嚕打的那叫一個震天響。
王浩之前有注意觀察過,那個拿槍綁自己的大漢在回來後,直接就把手的槍交給了絡腮胡中年男子。
那很顯然,這些人手就隻有一把槍。
所以,在摸到麵包車跟前後,王浩直接將自己的第一個目標瞄準了絡腮胡男。
哪怕是在睡夢中,絡腮胡男的右手依舊揣在懷,很顯然,他應該是握著槍睡的。
王浩絲毫不曾猶豫,從車窗外猛地探出手,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後空餘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懷摸去。
“啊!!!”
當刺耳的尖叫聲響起時,王浩的左手剛好摸到了那把通體冰涼的黑家夥事兒。
由於絡腮胡男握槍的右臂已經被砸斷了,所以王浩很輕鬆的便把槍從他手奪了過來,然後徑直頂在了他腦門上。
直到這一切完成後,車的幾人這才恢複了清醒。
“踏馬得!艸!疼死勞資了啊!”
絡腮胡男瘋狂大喊著,憤怒的瞪著車外的王浩,但終究卻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槍到了對方手,他可不敢保證這家夥敢不敢開!
王浩死死的盯著幾人,稍微退後幾步,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一個一個排隊往外走,都給我老實點,要是讓我發現有誰不聽話,那我就請他吃槍子!”
說著,王浩又對著已經走出鐵籠的肖誌成喊道:“二哥,找繩子去,給我把這幾個家夥綁起來。”
“好。”肖誌成應了一聲,急忙照辦。
麵對槍械的威脅,他們根本就不敢做出什出格的行為。
絡腮胡男一邊捂著胳膊“斯哈斯哈”的倒吸著涼氣,一邊踹開了車門,眼神中除了有洶洶怒火之外,還有著濃濃的不解。
“你是怎把那門給打開的?”他到現在還理解不了。
“就那粗製濫造的破玩意還想困住我?”王浩撇了撇嘴,壓根就沒想著去理會他。
這時,肖誌成也將繩子給拿了過來。
他也不管那絡腮胡男人疼的“嗷嗷”叫,直接將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然而,就在王浩分神看肖誌成綁繩子的瞬間,就聽到麵包車突然響起了一陣轟鳴聲。
他剛一抬頭,就見坐在駕駛位的大漢猛踩下了油門,掛上倒檔朝著身後的卷閘門瘋狂退去!
趁亂,除了已經被綁起來的絡腮胡男外,其他三人竟也跟著車開始狂奔起來。
很顯然,他們並不想就這束手就擒。
然而下一秒,就聽見“砰砰”兩聲巨響陡然傳出,原本呈直線倒退的麵包車方向頓時失去了掌控,猛地一個側傾,竟直接翻倒在了卷閘門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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