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門的中央一直到那前方很遠處的高座上有一道紅毯鋪著,那紅毯上連道印子都沒有,潔淨無比。順著那紅毯的盡頭望去,那站著一位長發及腰的白衣男子。
雖然隔得遠,但卻不妨礙淡荷和卞七郎的視力。
那是一個極美的男子,若是說卞七郎是高貴而優雅的謫仙,那這個男子就是和煦的暖陽。他,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如絲綢之光滑,蘆葦之柔韌!有萬夫難敵之威風、似撼天獅子下雲端、如搖地貔貅臨座上。美卻不妖,溫和如玉,身上所散發出的溫暖仿佛可以沁入人心似的。他的舉手投足,優雅沉著,一顧一盼,更是奪人心魄。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在乎的重點,在乎就是他身上的修為,一個隻有一千歲但修為已經是地仙四階後期的仙。
論前途此人不可限量。
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淡荷和卞七郎走了過去,可謂是衣影搖曳,步步生蓮。
那人含笑地看著二人,眼光一掃便已經掃到了卞七郎的修為,不過淡荷......他的琉璃眼中的波光顫動了一下便已經平靜了下來。
於是那人緩緩地走下了他的掌門禦座,吐出如沐春風般的聲音:“二位貴客能夠前來,真是逢畢生輝呀。還望二位能夠以真麵目相見。”
卞七郎聽他這一說就已經自導自己的真麵目已經曝光,畢竟他的修為還沒有成仙,而他的荷兒修為莫測,根本就不能讓男子窺測到。所以他當即就將偽裝卸下。
男子看了卞七郎一眼,驚訝了一下,隻見卞七郎也是一襲雪白無暇的衣袍。風流儒雅,一張精致而絕美的臉上漾著笑容,而那墨玉一樣的眼更是如同曜日一般,清雅出塵,宛如謫仙。
他也揚起了笑。再看淡荷,她已經變回了自己的原身。
及腰的墨發,發出如同黑緞一般的光澤。梳了一個未嫁女兒家的矮的雲髻,髻後是一根白色的綢帶。
遠看之時,皎若太陽升朝霞,近看灼若芙蕖出綠波,肌膚欺霜賽雪,不傅粉黛而顏色朝霞映雪。那垂放在腰間撫著墨發的柔荑,潔白、光滑、鮮嫩得可以掐出水來一般又纖細無比。宛若無骨;螓首蛾眉。明眸秀項。每瞻視盼睞,光彩溢目,照映左右。櫻唇檀口,如含朱丹;領如蝤蠐,鬢垂香頸。肩若削成,腰若約束,長而纖便輕細。舉止翩然,玉體天香。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不為過。
隻是她的眼中似有一層清冷的寒煙在遮蓋著,令人難以窺探其中的翦水蜜意。
倒是一對出色至極的人兒。
收回了失神的視線,男子含笑道:“鄙人和氣大殿掌門聖陽,這次讓二位前來這是為了更加了解二位的來意;若是別的,被他人捅出來,想必要有些麻煩。”
淡荷見他看的是自己,便將來意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聖陽。聖陽聽著聽著沉吟了一下,看著她說道:“如這冰雪真的是他人所為,我定當全力相助,否則這蓬萊山的安定恐怕就會被他人攪亂,令四方不安。二位暫且在本門之中住下吧。”
淡荷點點頭,轉了一個身,整個人已經變回了仲孫款兒的模樣,清理無暇卻任然掩蓋不住的就是那一雙朦朧寫意的煙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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