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開多少錢？”韓書記一段歡迎詞後，簡單介紹了這的情況，在他講完後，老蔡突然發問。

    “多的時候7、800的時候也有，沒活的時候千把塊錢也拿過。”韓書記看著大家頭頂往上一點的方向回答到。

    “剛上樓的時候我們看了一下貼在公告欄的工資表，千把塊錢的人大有人在，而且還有領幾百的，我們大老遠跑到這來，這點錢夠幹嘛的。”老蔡歪著頭接著發問。

    “工資的多少和幹多少活、上多少班相關，你不來、來了不幹活，拿的錢怎能多了。”

    “那這的活多嗎？”又有人問到。

    “有活，最近剛來一批架子，他們正在那拆呢，一會你們可以去車間看看，都擱那忙著呢。”韓書記說到。

    “那我們以後怎來上班？”又有人問到。

    “這有宿舍，之前已經讓人給收拾了；如果不想在這住，可以幾個人拚車來也行。”韓書記說到。

    “就這點錢拚車來，加完油還能剩幾個錢，總不能天天住這不走了吧！”人群中又冒充這一句話。

    “那也沒辦法，你們來之前這也有住市中的同事，他們要不坐其他單位的班車，要不就是拚車；不過你們一下子來了三十二個人，其他單位的班車肯定坐不下。”韓書記看著放在桌子上手指交叉的雙手說到。

    “那得給我們配班車，之前人少不劃算，現在來了那多人，配個班車不過分吧。”老蔡說到。

    “這個我們回去再商量一下，盡快給你們答複。”韓書記說到。

    “這個問題不解決我們沒法上班，我們就不來了。”老蔡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原單位的田總發話了：“你們別急，不是說了回去商量一下盡快給你們答複嗎？現在先別說那話。”這次田總是總廠要求配合這次分流的成員之一，他馬上要退休了，這是他退休之前要做的最後一項工作。做好了，他退休前這幾個月總廠會給他安排個閑職，混幾個月辦手續就退了；要是辦不好，誰知道後果會怎樣。為了自己，他在這次分流工作中也是非常積極。

    “行，那我們等著結果，那能回去了吧。”老蔡說到。

    “你們先一等，可以在廠和車間看看，等有結果了再叫大家過來。除了剛才說的班車的事，大家還有什事情可以接著提。”田總接著說到。

    “那我們剛來不會幹，收入這塊怎算。”又有人問到。

    “總廠給大家兩個月的實習期，這期間每天是120塊錢，來了就有，兩個月後就和老工人一樣拿工資。”韓書記說到。

    “那行，沒其他問題了。”老蔡帶頭說到。

    韓書記看了一眼其他三人，然後首先起身往辦公室走去，其他三人跟在後麵。這三人中還有一個看著比較年輕，像是個80後，全程不耐煩的歪著頭在那聽著眾人的談話。後來一打聽是新提拔的生產副廠長；再後來，在不久後的一次總廠的內部競聘會上轉正當了正廠長。而在他前麵走出去的韓書記、田總以及一直沒怎表現的一把手李廠長，在幾個月後都到了內退年齡，離崗回家“享福”去了。

    張澤遠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他像是被人裹挾、也或者是隨波逐流的來到這，他不知道這是什情況、到了這會遇到什問題···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近四十年生命第一次遇到。他既感到陌生又有些忐忑，他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好奇的看著這一切。

    眾人下樓後，張澤遠在廠區內一個人閑逛，想用自己的眼睛看看這的真實情況。破敗的廠房、老舊的設備、堆積如山的報廢支架組件、尤其是穿著張兮兮工作服的工人，這的一切都是那有“年代感”。看著這的工人用大錘、電錘、撬棍···不停的工作的時候，他心有了不好的感覺：“這也太落後了，如果在這工作，我是不是也得和他們一樣？”這樣的工作環境、工作性質，是張澤遠之前完全沒接觸過的，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社會底層勞動者的現狀吧！

    在廠區轉了兩圈，張澤遠看眾人又上了那棟樓，於是也跟了過去。在會議室，韓書記說到：“班車的問題經過廠委會研究，同意給你們配，從明天開始，大家還是在今天集合的地方集合，七點準時發車。”

    “能不能換個地方集合，我們家離那都很遠，到那很不方便，能不能在購物中心那集合，我們大部分人都住在那附近。”這時候有人提出要求。

    “這個沒問題，大家建個群，把自己上車的地方發在群，讓司機師傅看看能不能就近去接大家，路線先慢慢摸索，看看怎合適。”田總這時候發話到。

    “行，建群。”大家拿出手麵對麵建了個群，把自己家的位置發到群，最終確定了四個停車點後，大家坐著來時的大巴回到了原單位。這也是很多人最後來到這。

    第二天的接送很順利，到了新單位大家被分到不同的車間學習，其實就是站在那看老工人幹活。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星期，很多新去的人都是好久不見，中午三五成群的喝兩杯，之後下午基本就不再過去。各個車間主任在早會上反複強調中午不能喝酒，可是效果甚微。張澤遠和王哥在一個宿舍，中午兩個人也是和眾人一樣無所顧忌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