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阿紫不敢分散一點心散,和飛保持緊密的聯係。
寶月心情一沉,向外看去,前方遠處發著灰白的光芒,頂上一片黑暗,應是空中落下一片奇大的冰石!
“頭頂上有巨石!快向前衝啊!”她尖叫一聲,一掌向棺木前飛拍去推動棺木向前闖。
大叫一聲,身子飛起,雙掌推著棺木向前衝刺。
因在一片巨石的籠罩下,外麵的風力了不少,巴化為蛇形,伸出一隻頭往外一瞧,看清情形危急,嚇得立即縮回蛇身,緊張道,“外麵全是大山一般的巨大冰石!難怪這風力較!”
大家一起發出所有的能力推著棺木拚命向前衝。
“嚓”,一塊巨大的冰石和棺木尾部輕輕摩擦一下,落下去砸得底下一片冰石如浪濺飛。
棺木的人感到一股巨大的打擊力,棺木轟地一下被打散開。
空中正在落下許多巨大的冰石,每一塊都足夠活埋他們。
“抓緊我!向前衝!”叫道。
大家相互抓帶,阿紫和在前麵帶路,向前前方發白的地方衝飛。
不時,場麵驚險地和巨大的冰石擦身而過。
發白的地方越來越近,但空中落下的冰石如同相連的山脈,連縫隙都不留一毫。
眼看著一片山脈如死魔一般壓下。
大家齊喝一聲,拚了最後一點力量向前衝飛。
那片冰山脈落下的速度極快,沒有一個人能顧得上服丹藥補靈。都是拚命的逃亡。
“出來了!”阿紫在前麵大叫一聲,帶給大家震奮的力量。
七八道人影在一座山脈落壓下的最後一瞬衝飛出來。
外麵依然一片雪白,但風力微和。
所有的人發出勝利的歡呼,巴在最後,因為推著灰兒,當巨沉的冰山壓下來時,它的蛇尾還在後麵,實在來不及完全逃路出來,它的一截尾巴被壓在那座冰山下——
“巴!”灰兒回頭看見巴被壓在冰山下,驚魂未定地大叫。
這座冰山至少有幾十萬斤的力量。
大家歡顏陡變,每個人心痛地臉色發白。
“巴!”寶月整個身心都涼了,俯身看著冰山底下的血流和巴大半截身子,它痛苦地擺動幾下頭,從冰山下爬血肉模糊地爬幾步,殘斷的尾巴粉碎在冰山下。
“巴!”寶月蹲下身將它抱在懷,眼淚流了下來。
“還好它斷掉的尾巴不長,隻要能留得蛇妖的性命,便無妨!”重嘯道。
樂飛安慰大家:“蛇的生命力很奇特。我親眼見過一條蛇被人斬攔腰斬斷後,它的蛇頭去尋了一種藥來,將兩段身子截籠,過一陣後就爬走了。”
“快吸些我的血吧!”咬破手指放進巴嘴。
寶月將一顆三色雪芝擠碎敷在他的傷口處,然後服一顆陰靈元丹,以自己的內靈為他治療。
“樂飛得沒錯,蛇類的命很大。”
阿紫最為焦急急,它一邊惦著飛的行蹤,一邊記掛著巴的安。
樂飛對他道,“我和你先去尋找飛!”
巴的傷勢漸漸止血,靠在寶月懷象個孩子一樣,這時感受到她身體傳來的母性和慈柔,她體內的雙靈之氣交融傳來一種溫柔和舒適,讓它莫名地想到陽光照著鬆軟的雪地的感覺,它斷尾的痛苦平複下來。
“你斷了一截尾,會不會影響你化形的身體?”寶月眼淚汪汪地問。
巴舒服地靠在師父懷,若不是受傷,平常哪敢這樣偎在她懷撒嬌啊。他輕扭幾下身子,聲道,“不知道。”其實他知道那點斷尾不會影響他的化形,但他想多享受一會她對他的關懷和疼愛。
掄一眼他,若不是他此時受了傷,真想打他一巴掌,哪有這偎在師父的道理?他淡笑著收回手指,“讓師父給你再吃一朵靈花吧!”
巴感覺到他的心意,斜一眼他,偏要把頭緊緊貼在師父柔軟的胸膛上。
“這就是女人?”他莫名其妙地亂想,心情幸福得有些顫栗。那曾經死絕的情欲點點複燃。
寶月感覺到它冰涼的身體越來越熾熱,看見它的靈魂光芒泛起鮮豔的黃色。這家夥,真是欠打!把它放到地上,憐愛道:“不要胡思亂想!先恢複傷勢,然後檢查一下你的化形!”
巴一萬個舍不得,他多想永遠靠在她的懷呀,哪怕他是個嬰兒,她是他的母親,和她是什關係都無所謂的呢。隻要能一直靠在她懷,他就覺得很幸福。一雙蛇眼無辜地看著她,身子在地上可憐地扭幾下。
寶月給他喂下一朵靈花和幾顆靈丹。
“師父。我好痛。”巴的頭向她麵前拱幾拱,多想她再抱抱它啊。
哎,它的傷處還沒愈合,血肉模糊的很難看。寶月心疼地抱起它,輕輕地撫摸它幾下,“受傷了,還不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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