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魃不知什時候手多了一份木簡，上麵隱約可見紅光微弱的字，閃爍過九良眼前，格外顯眼。

    “這就是你的祭血契約？”九良問道。

    “你服下的黑丹，是神匯你我的唯一途徑。至此，我便會存在你的身體直到你死亡。你算上幸運，不是每個生靈都能平安服下黑丹。既然你有駕馭我的根本，自然有我需要存活的靈藥。”武魃道。

    “我就是你所需的靈藥？”

    “沒錯，上古神皇用玄鐵鍛練出神劍，又用我的血骨為之開鞘，不光如此。連我魂魄也被永駐在神劍中，可以這神劍擁有著玄之力於武魃之魂，威力大增。”到此處，武魃臉上能看到幾分恐慌，想到活生生被剔骨抽血的祭劍，那般經曆怕是武魃終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鎮定幾分後，武魃接著道：“凡陰陽相生，利弊權衡，神劍有了靈力縱橫下難逢敵手，但神劍無靈永不消亡，可融入我後，便是有了生命，生命從來都是有終點的。我也有死亡的一。”

    “你會死亡？”九良眼中死亡是那遙遠，當武魃淡淡講出這二字，九良心無形中，有了痛楚。

    “三界中誰都會死亡，這雖平常，但要是自己去麵對絕非平常。我也如此。”看的出武魃滿臉的無奈，和對死亡的恐懼。

    九良於武魃不同，死在九良這都是聽到的，而武魃缺是見過，經曆過。

    “那祭血契約是？”九良意識到這份契約的不尋常。

    “祭血契約也可以是一份續命契約。是宿主自願把生命祭給神劍，祭給我武魃，而我得到宿主祭命後，作為回貢，隻會在玄之力於武魃之魂注入宿主體內，那時宿主便會真正得到，駕馭武魃神劍了。”

    “這份契約明明是給你續命的一份騙局，到讓你的如此完美，上一位宿主就是你害死的吧？我若真簽了契約，試問還會有命駕馭此劍嗎？”

    九良完全不屑於什神劍，他跟本不需要什玄之力，什武魃之魂。如今自己的身份可以對任何人狂傲。

    武魃不覺得這是騙，那有這攤牌的騙，一切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你雖是魔王，但沒了這身份庇護，也不過是階下囚而已，完成契約你還可以生龍活虎的活著，不過這時間多久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要是你命格強活個幾百年，又怕什呢？”武魃完，消失了，他沒有與九良完成契約。

    九良眼前又慢慢恢複正常，他低頭不語，不知駕馭神劍能否讓他著迷，可能他腦子更多的是對死亡的好奇。

    從他記事起，他從未見到身邊人走向死亡，在他身邊的也都是活上幾百年的。從前死亡離他是那遠。遠的像存在傳中。直到這幾日，他的隨從魔將被他親手埋葬後，他第一次直麵死亡。也許武魃的對，沒了魔王的身份，正如他現在不就是階下囚嗎？

    仕狄在洞內舞著武魃，時而形似白鶴，兩步飄起，時而好似猛虎，每一動都蒼勁有力，氣玄神妙，一招一式頗有仙骨。

    “洞主這套劍法仙風道骨，深的東皇真傳，真讓人想不通，那全清殿主之位當年怎就交給葉棠了呢？要是交給洞主，這三界怎會讓姬央這般放肆。”一旁魔將大肆恭維，到讓仕狄好不自在，雙手握拳，緩緩散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