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時間染上空白。
中午的任家鎮沒有早上那忙碌,但也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此時,鎮上第二大家族馬先勇家,匯聚了各路有頭有臉的人物。
馬家書房內,馬家家主馬先勇坐在主位,旁邊的是鎮長任大川,下方還有四個人,分別是開煙館的高老六,開妓院的趙有才,開賭場的仇萬良,以及大地主孫傳芳。
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馬先勇開口說道:“各位關於這次我請你們來的目的,想必各位也都清楚了。有什想法大家都可以說出來。”
坐在旁邊的鎮長任大川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是絕對讚成,那陳修不過是個外姓人,憑什繼承任家的家產,一個外來人,又沒什靠山,這不是找死嗎?”
妓院趙有才胖乎乎的充滿富態,就是頂著兩大個黑眼圈,可能是多人運動玩多了,一陣一陣出虛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口說道:“我也同意,媽的陳修算個什東西,任發在的時候都得給我麵子,他一個小輩繼承了任家的家業,也不說來拜會拜會我們。”
賭場的仇萬良短小精悍,看起來一身的疙瘩肉,手機轉著兩個鐵膽:“我老趙是個粗人,不懂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算我一份我從來不嫌錢多。”
大地主孫傳芳戴著頂氈帽,看來和藹又老實:“你們拿主意,你們拿主意,俺都同意。”說完笑了笑,看著更老實了。
煙館的高老六個兒長的很高,但一點也不精神,臉色蒼白。點上油燈,抽了兩口大煙:“你們別忘了,姓陳的手還掌握著保安隊,二十幾條槍可不好對付。”
馬先勇麵無表情,風輕雲淡的說道:“我們對付不了一個保安隊?你在開什玩笑,不聽話就把他們都殺了。”
任大川馬上擺手說道:“不妥不妥,硬拚起來我們也會遭受不必要的損失,我有法子對付他們。”
眼睛滴溜一轉:“這樣,等會兒我到保安隊一趟,出點小錢把他們都收買了,陳修剛來沒多久,那些保安隊員知道該怎做。”
任大川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趁這個機會把保安隊收編了,以前保安隊都是任發說了算,他一個鎮長都說不上話,他已經忍了很久了。
馬先勇又開口說道:“那阿威呢?他可是任家的親戚。”
任大川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信誓旦旦的說道:“馬哥,你是沒跟那阿威接觸過,什親戚不親戚的,他就是牆頭草,誰能給他好處,他就是誰的狗。我也是他親戚,算起來我還是他表叔了。這說吧,誰贏他就幫誰。”
任大川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感覺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馬先勇見他這幅模樣也不再問,開口說道:“這樣,我們找個由頭,給那個陳修定個罪狀,到時候把他拿下,也算是師出有名。”
馬先勇是這樣想的,錢我要拿,名聲還不能丟。事情不能辦的太糙,不能搞的不顧臉皮,讓人說任發一死就奪人家財產。
任大川剛想拍手說出個上中下三策,孫傳芳就開了口:“馬哥,這事就交給俺吧,舌頭底下壓死人,這事情俺最拿手了。”
“就說那陳修是天煞孤星,來到任家鎮就災禍不止,剛到就搞壞風水,讓任老太爺詐屍,克死鎮上幾十個人,再不把他處死的話,他克死的人更多。俺認識個看相的,很有名氣,許多人信他,就讓他來做。”說完嘿嘿傻笑幾聲,把手縮在袖子一臉忠厚。
“妙,這老百姓都是愚昧的,到時候咱們弄死陳修,他們隻會拍手叫好。”
“老孫,你心真髒啊。”
“就這辦,就這辦。”
眾人聽完後紛紛附和。
任大川咳嗽一聲,說道“弄死那陳修以後,我就用我是任發表兄弟的名義,以幫任婷婷太小,替她保管家產為由,把任家掏空了,咱們到時候再把東西一分。哈,哈,哈。”說的自己都笑了起來。
馬先勇敲敲桌子:“妥了。”
………………………………
當天下午任大川就帶著下人提著禮物來到保安隊。
陳修在接手任家後,就把保安隊長還給了阿威,他已經不需要這個職位了,當然權力還是牢牢控製在他手的,就跟以前的任發一樣。
“阿威。”剛進門任大川就高聲招呼道。
“表叔,今天怎有空到保安隊來。”阿威正在跟隊員們耍錢,看到任大川後回應道,順手把手的爛牌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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