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之因大口吃飯,故意將腦袋暴露在槍口之下,對方不明來曆不知好壞。
若是對方開槍,那自己也好順勢翻臉。
若是不開槍,就開誠布公談一談。
一直到吃飽喝足,兩方說說笑笑,談天說地,竟然也沒有出現槍擊的情況。
肖之因吃完最後一口飯菜,將餐桌上打掃得幹幹淨淨:“唯有糧食不可浪費啊。”
張芝閏心道,能說出這番話的,必然不是吸血鬼了,反倒像我們正道會出來的。
他到底是何人?
肖之因問道:“張兄不是說來負荊請罪的嗎?荊條呢?”
張芝閏道:“來得匆忙,沒來得及帶。若是肖兄覺得一頓飯不夠誠意,下回見麵,我先去砍條荊條背著來。”
肖之因道:“下次就不必了,讓你窗外幾個弟兄收起家夥。咱們開誠布公談談吧。若是沒有什交集,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以後也不要再見了。”
張芝閏被他叫破,臉色不變,反而哈哈一笑:“好,那就開門見山!我想問一句,肖兄到底是不是吸血鬼?”
肖之因翻開自己嘴唇,露出平整的犬齒:“你自己看。”
張芝閏道:“我看你不像。”他又將眼神轉向一旁的爵爵子。
他們本來也一直不覺得肖之因像吸血鬼,讓他們忌憚的是旁邊這個女人。
正是這個女人,不知用了什手法,將一眾吸血鬼輕鬆殺死。
甚至下殺手前,那群吸血鬼對她異常禮敬。
肖之因撥開爵爵子的嘴唇,她的牙齒也是平平整整。
“看到沒,她也不是,現在還有問題嗎?沒有問題就該到我了。”
她不是吸血鬼,但我還沒問她是誰啊?
但肖之因已經搶過話頭,反問他們是誰。
張芝閏略一猶豫,問道:“肖兄知道麻匪嗎?”
麻匪?當然知道,那群連小孩褲衩子的搶的壞蛋嘛!
“你們是麻匪?”
“至少這附近的人都這叫我們。”
“麻匪你不在城外搶劫路人,跑到這來殺黃四郎?”
“一鯨落萬物生。”
“可這頭巨鯨昨天落了,今日我也沒見萬物生。”
“因為有鯨群。黃四郎還有個侄孫黃玉郎,昨夜繼任了修路幫幫主。”
“一隻小吸血鬼?”
“該是堪比吸血鬼的人。”
肖之因起身道:“那我預祝你們馬到成功。我吃飽了,謝過張兄請客,以後江湖不見。”
老三道:“肖兄殺了他們前幫主,又剛挑了他們的錄像公司,不怕他們找你麻煩嗎?”
肖之因道:“除了你們,誰知道是我幹的?”
老三臉色一變,急忙道:“肖兄不要誤會。隻是你們一路大搖大擺出來,開著他們的車,還放跑了他們的錄像演員,沿途可有不少監控。”
肖之因道:“無所謂,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沒什親朋好友,他們威脅不到我。”
肖之因三人走出包廂:“這次就算了,你們以後不要再跟蹤我。”
等他們走後不久,張芝閏問老三和老七今天看到了什。
老七將看到的如實說來,張芝閏聽完道:“既然不是敵人,那朋友就要越多越好,幫他們處理掉監控,以後不要打擾他們了。”
三人開著出租車又繞了幾圈,確定麻匪沒有跟來,便開向愛麗舍街道。
少年來到家門前,賣力地移開了邊上一個大盆栽,從底下摸出一把鑰匙,然後打開了門。
肖之因有些驚訝,少年的家竟然相當大,在一眾平民住宅中屬於比較突出的。
他家既然不缺錢,他媽跑去拍那個做什?難以理解!
“你之前都是一個人住這嗎?你爸爸呢?”
“我沒有爸爸。”
沒有爸爸,不是爸爸離婚了,也不是爸爸死了。
那說明就是壓根不知道爸爸是誰。
肖之因忽然來了想法,小孩一個人生活,房子又空,又沒有經濟來源。
不如自己租在這,既節約了不少租金,還能給少年創造收入。
如果那些黑幫來找少年麻煩,自己也方便打發了。
“你叫什名字?”
“我叫奧巴牛。”
“奧巴牛,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房子租給我,你也不用搬出去。你報個數,我每月給你一筆租金。”
奧巴牛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並報了每月20金的租金,相當優惠。
肖之因從福爾曼熱那搶了筆錢,雖然大部分分掉了,但手頭還剩個七八百金。
預付給奧巴牛一筆租金後,開車和爵爵子回旅館拿行李,順便去當鋪把金表贖回來。
回到旅館,一進房間,卻發現禿頭老板正在房間倒騰什。
“啊?客人你回來了?你別誤會,我隻是在檢修電路,這些都是變壓器來著。”
肖之因一看他手的事物,騰得火氣就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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