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的要帶著那個拖油瓶吧?你也不看看她昨晚頭腫得跟頭豬一樣,你要是帶著她我看以後也別叫黑俠了,叫豬豬俠得了!’
‘那個雷諾神出鬼沒,我需要策反他的枕邊人,替我收集情報。’
黑俠緩緩漂浮於夜空,無人注意,來到了別墅上方。
如果仔細看他腳下,會發現是幾把手術刀,穩穩地托著他飛行。
黑俠發現別墅二樓隻有一間房的窗戶打開著,似乎是專門為他留的,遠遠一瞧,果真見一個女人端坐窗前。
一身黑色運動服,臉上戴著黑色口罩,偶偶氣的,頭上也戴著黑帽子。
看穿著已經做好了外出的準備。
黑俠從風衣下摸出兩柄短寬的木劍,木劍自動飛向了窗邊。
莫妮卡看到麵前兩支突然出現的木劍,微微一驚,急忙看向窗外,但是一片漆黑什都沒看見。
“站上去。”黑俠的聲音傳來。
木劍緩緩飄落地麵,莫妮卡順從地站上去。
下一刻她感到身體也有些失重,木劍拖著她慢慢飛出窗外。
越飛越高,她低頭一看,忍不住雙腿發軟,因為她現在已經飛過屋頂,來到了距離地麵數十米的高空中。
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扶穩。
黑俠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如果害怕的話,現在可以回去。”
原來他會飛!難怪警署一直抓不住他!
莫妮卡強忍恐高:“我沒事,習慣了就好。”
黑俠對此早有準備,再次取出兩柄木劍:“手扶著它們保持平衡。”
莫妮卡有手扶物後,安全感瞬間增強了許多。
從高空俯視福爾曼,這是一座黑暗包圍著絢麗煙花的大城。
除了城中心美輪美奐亮如白晝,周圍一圈郊區卻是一片寂靜黑暗。
一男一女的目的地就是黑暗中的某一處。
“福爾曼的地下產業,大概分類就是粉攤、賭場、雞檔三大類。你的丈夫雷諾並不直接參與生意,髒活由本地最大的黑手黨修路幫來幹,他則是躲在幕後,指揮收租佬定期對這些買賣收取提成。”
“三大產業衍生出了許多周邊產業,比如賭場周圍往往就經營著高利貸、當鋪等等,而我們這次的目的地則是雞檔的衍生產業,地下錄影公司。”
福爾曼有不少廢棄乃至半廢棄的工業區,絕大部分的地下錄影公司就藏身這些無人區中。
安德烈指揮著魚人拆卸錄影設備進行裝車。
前日上頭忽然下放命令全麵關停買賣,這幾日所有行當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收尾。
一筆買賣說停就停哪有那容易。
連上遊雞檔都叫停了,他手下還有一幫子演員沒地去了。
那些自願職業者遣散回家就是,但是還有一批抓來的外地妹,可不能隨隨便便放了。
輿論鬧起來雖然也不怕,但是總歸處理起來很麻煩。
直接埋掉又十分浪費,好在晚上接到一通傳聲,有幾家私人會所願意收人,就是報價不太高。
總比直接丟掉好,安德烈幹脆答應了。
晚上將器械拆卸,明天進行二手轉賣。
另一輛車就押送那些演員去私人會所的約定地點。
安德烈抽著煙,眼透著迷茫。
不知道公司關停後,他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這些買賣關係著無數幫眾的飯碗,現在上麵說關就關,要不是修路幫的威信壓著,下麵早就造反了。
車間麵傳來女人的尖叫和魚人的喝罵,安德烈皺著眉頭走進去,發現一個魚人巴嘎巴嘎地大喊著,正毆打一個激烈反抗的年輕女孩。
安德烈認得,那個女孩剛抓來不久,是一個來福爾曼務工的外地人。
原本準備圍繞她拍一部真實係列,所以一直關著還沒動她,難免野性未馴。
安德烈上去一腳踹翻魚人:“會所要的,被你打破相了,我處理給誰去?”
魚人連忙跪地磕頭:“狗滅!狗滅納塞!”
安德烈取下腰間的電擊器,上去準備將這個女孩電暈後扔到車上去。
女孩原本憤怒的眼神從他移向了他的身後,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安德烈虎軀一震,下意識轉身將電擊器向後捅去。
這是他混黑幫多年形成的本能。
不過電擊器沒有傳來接觸到實體的感覺,安德烈順手一抹,同時掏出一把手炮。
下一刻,他拿著手炮的那隻手,手腕一涼,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疼痛,已經齊腕斷掉。
他驚恐地坐倒在地,眼睜睜望著不遠處走近的一男一女。
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中,看不真切。
在夜晚中專門對黑手黨下手。
安德烈哪還猜不出對方的身份。
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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