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編輯部。
編輯曹焱拿到了白楊給過來的原稿,朝著辦公室走回去。
他的編輯名是三火,因為名字有三個火,剛出生的時候,算命先生說他五行缺火,於是家人給他起了這個名字。
他今年三十一歲,戰爭結束的時候剛剛成年沒多久。
由於長年的戰爭,神州有著一套完整的軍事訓練與預備役製度,在那時候,年滿十八歲的人都要經過三年的軍事訓練與學習,隨後在需要的時候被派往戰場。
曹焱說來也巧,他剛剛好訓練完畢,準備派往戰場的時候,戰爭結束了。
他從來也沒有真正直麵過蟲群,隻聽得教官和前輩們的故事。
而到了現在,軍事訓練演變成了開學之前的一個月軍訓,強度低了不少。
他將白楊的原稿放到程霜降的辦公桌上。
理論上,曹焱可以打個電話通知程霜降,但今天是周末,他可不願意做打擾別人休息的惡人。
埋頭工作了片刻,曹焱聽到了一陣說話聲。
“一百三十萬是我的底線,不可能再少了,我和你說,你信我這一次,如果有什問題,我雷雨用腦袋來賠,實在不行你待會兒來我辦公室,我給仔細說道說道。”
總編雷雨打著電話走進辦公室,還在對著電話另一頭咆哮。
曹焱知道,這是自家老大正在和銷售部門的蔡經理爭取刊發量。
下周一就要敲定這一期《新世界》的最終刊發數量了,對雷雨而言,多爭取一點兒是一點。
盡管報社周末是休息的,但雷雨大部分時間還是會來辦公,他就是個工作狂。
雷雨氣憤地掛斷電話,嘴還念叨著什,他翻看著桌麵的稿子,卻始終安靜不下來。
曹焱見狀,又想起了上周編輯部發生的事情,立刻指了指程霜降的桌子。
“老大,那個白楊的稿子到了。”
雖然曹焱也挺好奇白楊的稿子到底成色如何,但那終究是同事負責的作者,自己擅自打開於情於理都不合適,而雷雨就沒有這個顧慮了,他是總編,稿子由他第一個看,沒什毛病。
聽到曹焱的話,本來還氣鼓鼓的雷雨忽然眼睛亮了起來。
他立刻站了起來,來到程霜降的辦公桌,看到了用檔案袋裝好的原稿。
雷雨拿起原稿,回到座位上拆開,正準備取出原稿,又有些犯嘀咕。
上次白楊的一幅畫就讓自己那失態,這次一整部漫畫,要是藥效過猛,自己還要不要臉了?
手停了下來,雷雨左顧右盼了一眼,就看到曹焱正盯著自己這邊。
好家夥,等著看笑話是吧?
雷雨收回了手,他回看曹焱。
“三火,你過來。”
“啊?”
曹焱忽然被叫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來到雷雨桌前,他瞥了一眼那檔案袋。
“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別的稿子要先審,你幫我看一眼這稿子,待會兒我再來看看。”
雷雨笑眯眯地對曹焱說道。
就像一隻平日凶神惡煞的老虎忽然對你露出了微笑一樣。
他媽的更嚇人了好不好!
曹焱後脖一涼,他本想說自己實在也不是謙虛,想要拒絕,可雷雨忽然又變了臉色。
“三火,你上次負責的作品讀者評價可不太好,你要有危機感啊。”
他又壓低聲音,以嚴厲的語調說道。
曹焱心一緊,急忙拿過那檔案袋。
“我這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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