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耳將拳頭從老虎腦袋上拔出來,白色的腦組織順勢流淌而出,將本就猙獰的虎頭變得更加恐怖。
在其旁邊,是手持槍械的老三。
“還好我及時收手,要不然這塊虎皮就不完整了…”
老三說著,有些悻悻的將槍收起道:
“沒想到老四你這變態,居然能徒手殺虎…剛才那套拳就是太爺爺傳你的吧?叫個什名字?”
熊耳麵帶疑惑的看了看拳頭道:“太爺爺…教的…太快…我學不來…這是我…琢磨的…”
聞聽此言,老三臉上明顯浮現出不信的神色,好在他也不沒有過多糾纏,而是轉移話題道:“是?那你琢磨出來的拳法還真厲害啊…話說回來,你真信是老大派人燒了太爺爺的房子?”
這個問題老三早就想問了,之所以憋到現在,完全是在刻意忍耐,直到此刻,趁著剛才並肩戰鬥的感情尚存,不由脫口而出。
“…三哥…我腦子…笨…隻管…聽命行事…”
一句話說完,熊耳突然發現老三的眼睛死盯著自己不放,到後麵把他都給盯毛了,不由拿手在臉上摸了一把,還以為剛才殺虎時候,臉上沾血了呢。
“…不說這些了,追神秘人要緊。”
最終,老三也沒從熊耳臉上看出異樣,隻能不甘的收回目光,在心暗暗尋思:要是這老四當真愚忠,要,就是他城府太深,可以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老四是哪種,隻要能帶自己抓到神秘人,應該就能解除老大和太爺爺的誤會。
老三如是想到。
熊耳點點頭,隻見他一抬手,天上突然有一白色身影緩緩降落,渾身上下除了眼睛外,通體雪白,猶如璞玉雕琢而成,兩隻爪子搭在手臂上,眼神滿是靈氣。
居然是隻白烏鴉。
“白鴉,有什發現?”
白鴉在熊耳手上比比劃劃,末了又用翅膀指了指西北處,正是計蒙逃遁的方向。
兩人見狀,也不過多耽擱,草草的將老虎掩埋後,又在旁邊做了個記號,方便到時候尋找,隨即,便在白鴉的帶領下,朝大黑山快速追去。
二人之所以會組隊出現在此處,還要從計蒙從眾人圍攻下逃脫後說起。
在將兄長二人送回村莊後,老三方才獲知了康老房子被燒毀的消息,更讓他目瞪口呆的是,村民們居然認為這事是老大的主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大雖然喜歡發號施令,但是向來對太爺爺言聽計從,怎可能做出這種事?”
麵對眾人的質疑,老三極力辯解道,隻可惜康鎖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突然吩咐人將一輛驢車趕到眾人麵前,車上除了貨物外,還有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魁梧青年。
剛才還義憤填膺的老三見狀,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不知該如何回應。
“怎?剛才不叫的蠻大聲,現在怎變啞巴了。你不說,我來說。”
康鎖板著臉大聲道:“老大一行人為了中飽私囊,每次狩獵後都會將獵物截流一部分,上報時便自稱丟失,或腐爛,借口繁多,我一直苦於沒有證據,無法將爾等繩之以法,現在好了,這駕驢車和上麵的人,就是最有力的鐵證!”
那被綁的青年在被康鎖瞪了眼後,身體立刻抖似篩糠,慌忙道:“對,對對!鎖叔說的都是實話,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幫他們幹這種缺德事兒,大夥兒看在我老母麵子上,放了我…”
不等青年說完,早有人不耐煩的將他拖走。
“…就算…就算大哥他中飽私囊,那也隻是動了貪念,按照族規,需在祖宗靈堂前杖責50棍,再說了,兒子偷爹不叫賊,太爺爺你…大人大量,還請秉公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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