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蘭和望飛一路跑回病毒科,遠遠地就看見病毒科門口堵了一大群人,都穿著白色的實驗服,看樣子是做實驗的時候匆匆忙忙跑出來,而導致衣服都來不及脫。
“靳博士!”實驗員們看見靳澤蘭仿佛看見了救星,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訴說事情原委,一時間各說各的,反而聽不明白。
“停!”靳澤蘭頭大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妤,你說。”
“晚上我和陸靈想再研究一下蓬托斯的生物特征,於是我讓她喚醒了那隻雌性,誰想那隻雌性被冷凍了這久還有力氣掙紮,我們無法控製住它,它就像瘋了一樣把實驗室砸光了,而且,它,它會說話!”
萬研究一臉恐懼,這也不能怪她,魚開口說話確實比聊齋誌異還恐怖。
“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靳澤蘭定了定心神說,但研究員們表示病毒科的係統檢測到生物逃脫就會自動鎖死大門,並釋放慢性氣體麻痹生物的神經,12小時後門才會開啟。
好吧,各回各家,明早再來。
第二日天還未亮,望飛便急匆匆地去護士站辦出院,昨日的小護士再三勸阻,讓他做完出院檢查再走,可望飛等不及了,病毒科還有個大家夥等著他。
小護士氣呼呼地簽了出院單,埋怨地剮了望飛一眼,“望隊長,您這急是要去幹什,萬一有什意外,我怎向上麵交代?”說罷把平板遞給望飛。
“不會有意外的,你放心。”望飛迅速簽完出院單。
他到病毒科的時候,病毒科的門正向外敞開著,正奇怪呢,麵忽然傳來一聲難聽的嘶吼,伴隨著瘋狂的碰撞聲。
望飛神情一緊,三兩步衝進去,隻見靳澤蘭和幾個研究員跪在地上拚命按住那隻雌性蓬托斯,萬研究則拿著指頭粗的針管對準它的動脈血管。
“快!”靳澤蘭緊聲說道,她快要按不住了,雌性蓬托斯的力量也不容小覷,甚至在經過一晚的慢性氣體麻痹後,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殺傷力。
它背部弓起,如砧板上的魚,上下來回蹦彈,從它張開的大嘴中能看見漆黑的尖牙,若給它咬上一口,恐怕脖頸都要斷裂。
“你們敢傷害我,我一定要讓大族長殺了你們,把你們都殺光!”它突然抬起頭,目眥欲裂地盯著萬研究手中的針頭,它應該是沒有見過醫療用品,所以把抽血的針頭誤認為傷人的利器。
萬研究仿若聽不見它的威脅,眼疾手快地一麵左手摁住它的腦袋,一麵右手抬起針管狠狠地紮下去,隻聽一聲更淒厲的尖叫。
一分鍾後,喧鬧歸於平靜,它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針口處還細細地淌著血。
“惡毒的人類。”它半睜著眼,有氣無力地說,“你們放了我。”
還真的會說人話,而且挺標準,不帶外地口音,普通話二甲水平。
望飛心感慨一聲,蹲下去,好奇地問她,“你怎會說人話,在哪學的?”
“那是我們的語言,愚蠢的人類,大族長說的沒錯,人類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又是愚蠢,又是惡毒,又是沒一個好東西,望飛倒想看看,從這條魚嘴還能吐出什樣的指控?
他威脅它道,“喂,你挺狂的嘛,在我們手還敢出言不遜,小心把你做成魚肉刺身!”
萬研究瞪了它一眼,扭頭對望飛說,“望隊長,別理這隻蓬托斯,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等處死它的時候,看它這張嘴巴是不是還這樣能說?”
“蓬托斯?”它像聽見了什不可思議的詞語,笑了好一會,繼而嘲諷道,“這是什破名字,我是人魚族,地球上的高貴生物,像你們這樣的下等物種,早晚匍匐在我們腳下求饒!”
周圍爆發出一陣哄笑,連一向冷淡的靳澤蘭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真的很難把蓬托斯和人魚聯係在一起,相貌醜陋的蓬托斯竟也能碰瓷小美人魚,怪哉。
“你有名字嗎?”她收起笑,問道。
它冷哼,態度不佳,“我憑什要告訴你?大族長說得對,人類是低等生物,還沒有我的大白鯊坐騎聰明些。我們人魚族繁衍的子孫千千萬萬,永生不滅,你們愚蠢的人類,就在這個容器麵等死吧!”
一會下等生物,一會低等生物。
靳澤蘭打斷它的胡言亂語,“夠了,醜魚!”
“你叫誰醜魚?”它忽得惱羞成怒,趁著研究員們不注意的一瞬間掙脫開來,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亮起尖牙朝靳澤蘭撲過去,眼看著尖牙就在眼前了。
“小心!”望飛一個箭步衝到靳澤蘭麵前,橫起一腳,如旋風一般直挺挺地掃過去,頓時,它就如回旋鏢一樣砸到牆上,然後“砰”的一聲,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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