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有時反而更容易注意到專注的事情之外的東西。
生死台下人群淡漠的討論聲,被台上兩人收入耳中。
輿論一麵倒的情況下,
趙雷的心情卻沒有絲毫輕鬆,
正相反,他能感受到流越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的令他心顫的氣息。
甚至於,那股氣息在不斷增強。
他覺得,
似乎,不能再這下去了。
一旦有了這種念頭,那股恐慌在趙雷心中不可抑製的蔓延開來。
流越身上的傷口依舊在增多,趙雷賦技能爆地爪帶來的那種持續破壞能力使得流越身上的傷口難以愈合,滲出的血痕遍布全身,隨著身形移動,逐漸彌漫開來。
不多時,眾人眼中的流越宛如一個血人,顯得血腥而恐怖。
熊澤緊握雙拳,骨節攥的有些發白。身旁的白生也有些不忍,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隨著流越體內的血脈之氣被激發而出,趙雷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重,手上招式也不由緊了幾分。
“好,還差一點,
就差一點,你可別讓我失望。”
流越心中暗自低語,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脈被激發的已經迫近巔峰,但是總差臨門一腳,沒有辦法徹底爆發。
人群盡然無聲,他們能感受到,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照這種狀態,怕是不多會,這場生死戰就會見分曉。
而沒有人再去看好流越,現在的流越隻能被動挨打,困獸猶鬥。
激戰中,流越腳下突然一個趔趄,似乎是流血過多,體力難支。
趙雷眼前一亮,他等這一刻已經太久,流越帶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
那種潛藏的危機感讓他無時無刻不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他甚至無法確定這種壓力到底來自哪。
甚至,隨著時間推移,那股危機感在不斷加重,似乎對手就是一頭沉睡的絕世凶獸一般,自己每一次攻擊所造成的傷害,不是在削弱對方,反而是在不斷將對方從沉睡中驚醒。
他有預感,若是戰鬥不斷僵持下去,恐怕,自己會遭受的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可怖。
圍觀的眾人隻能看到流越被趙雷打的節節敗退,僅能被動防守,還以為趙雷占盡上風,甚至是在戲耍對手。
人群中卻也不乏血脈有關之人,也是能夠感受到場中那股不同尋常的氣勢,但是,他們並非直麵流越,在他們看來,場中的趙雷比流越更像一頭沉睡的凶獸,這場戰鬥,更像是趙雷在不斷激發出自己的血脈之威。
卻是沒人能感受到那被打的僅能防守的人,會給對手施加如此大的壓力。
他隻能不斷地進攻,想要快速結束這場戰鬥。
但是,流越詭異的身法卻讓他每一次必殺的攻擊盡皆落空。
“去死吧!”
趙雷怒吼出聲,同時身形猛然加速,快速逼近流越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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