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始大快朵頤,有人毫無胃口,盯著飯食發呆。
還有人悄悄起身,找到了吳校長,並拉至角落,搔首弄姿,行為挑逗,魅惑道:
“校長,人家身體本來就差,不喝水真要不行了啦。”
說著,這姿色還算尚可的女人湊上來貼的更近,“你就讓人家悄悄喝一杯唄……”
吳校長卻是一抬手,推開了她,“哎,趙永娜同學呀,不是校長我不講人情,實在是規矩就是規矩,哪能說變就變呢,等你真是撐不住了再說吧。”
“一百,一百毫升就夠了!”
趙永娜仍不死心,還要再嚐試,卻見吳校長板著一張老臉,正氣凜然道:
“我吳某人身為校長,豈能一錯再錯?”
話罷,吳校長一扭頭,徑直走了出去。
趙永娜輕咬幹裂紅唇,橫眉冷看著吳校長背影。
這一刻,她算是親眼見證了,什叫做拔鳥無情。
之前上趕著給她送水的時候,這姓吳的肥豬,可不是這個態度……
等了一會兒才走出去的趙永娜回到人群,掃了一圈身邊的女同學後,奇怪問道:
“誒?安怡同學呢?”
“被校長叫過去了,說是要問點事。”
趙永娜及一些女生心明鏡似的,那個表麵正氣的校長究竟是個什樣的色中餓鬼。
自薑羽蝶同學獨自出去找水源後,這老東西便不裝了,但凡有點姿色的女生都被他單獨叫出去過,這麵究竟有誰從了,有誰不從,她們互相間也摸不清楚。
如今她們隻盼著,出去找水源的薑同學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屆時,定扒了這老東西的皮。
她們中,也有人曾暗向鍾昊求救,卻反被這貨領著幾名男同學把她給玩弄後棄屍於廁。
有女同學看到了那一幕,驚恐至極,回來對很多人說了此事,卻無人敢言,仿佛什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最後她在夜休息時間自縊於女廁。
可有人說,她不是自殺。
趙永娜不以為然,是不是自殺,還重要嗎?
在這個不再晝夜分明,沒有規則束縛,力量擁有者肆意妄為的末日下,除了生存,不擇手段,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外,還有什是重要的……
她遙望著窗口外的血月,回想起曾經月圓夜下,在迎新晚會上穿著白色晚禮服,舞台上跳著芭蕾舞,優雅美麗的身姿,所吸引的一道道愛慕目光深處所隱藏起來的欲望。
曾高傲如潔白天鵝,如今售賣身體資源都賣不出去。
生存下去就會更好嗎?還有未來嗎?
她不知道,想來不會了,外麵全是喪屍,還有各種各樣的怪物。
薑羽蝶肯定回不來了,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還有她,以及這的所有人,都要死,遲早的。
人有生存的本能,亦有死亡的本能。
這一刻,她不知為何,有一種衝動,向死的衝動。
即便變成喪屍,也不會更壞了吧?
沒有了理智,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起碼,不會再感受到痛了。
她猛地起身,怪叫著,瘋似的衝了出去。
沒有人在意她突然的不明舉動,隻當她壓抑到瘋了。
隻是窗戶邊,有一位年老的教授,嘴默默念叨:
“三十六。”
……
食堂內廳,休息室。
當看到吳校長招呼一名女同學走開時,鍾昊便已經提前進了這,並藏身於床底。
鍾昊止不住的興奮,終於讓他抓到機會了。
房門打開,一對染血的漆黑皮鞋映入眼簾。
鍾昊小心翼翼的探出了頭,看著吳校長坐在沙發上,脫下鞋,打開了一隻鞋墊,取出來了一包巴掌大小的透明袋,內裝著小半袋白色藥片。
藥片被捏碎撒入盛滿水的紙杯中。
鍾昊眯起眼,嘴角帶著笑意,腦袋默默地縮了回去。
吳校長再次出了房間,隔著房門,鍾昊仍聽得見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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