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張空起從房間內醒來,身體的酸痛便不可控製的深入骨髓,他很窮,是地麵聯邦管轄的避難所中的一個小雜役,小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正式人員,因為負責他工作的小領班早在他入職的第二天就已經【冬寂】了。那感覺就像是f you:
煙霾與灰色混合成粘稠的空氣,流淌在二人的鼻息之間,男人一邊吐著粗氣一邊大口呼吸著,鼻翼的幅度像是淤泥的鯰魚。
“光楷?”
房間中突兀的有人說話了,男人的呼吸立馬一頓,毛孔分泌出微粒的汗,臉上的神色微不可察的一變
“我很抱歉…”男人的聲音異常的清脆,與空氣的渾濁格格不入
“你知道的…我寧願被威脅,也不會讓你去做這些的”
他狠狠的歎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那人
“不讓我去?那我能做什?在這比公廁還小的循環屋等死嗎?”
男人對麵的女人有些惱火,她懂得當下的環境不容樂觀,但絕不意味著自己要坐以待斃
“你能做什?”
男人挑眉問道
“我可以幫你們解決【腦嗜蟲】的入侵!讓你們有多餘的精力去對付那些人。”
“得了吧你,咱們已經是半個【灰人】了,隻能全身心的對抗【冬思】,你的方法…隻適用於空起。”
“他還在庇護所?”女人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不接回來?”
“接?”男人苦澀一笑“你覺得他會接受自己的父親是個【灰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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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you:
在大概三四百年後的世界,地球變得沉寂了
曾經這顆散發著嘈雜的電信號,霓虹的色彩甚至可以映照於冷寂的太空中的星球,似乎在這幾十年的時空尺度中回到了愚昧時代,回到了純粹的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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