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濕熱的唇順著褚向南的臉頰滑到脖頸,最後整個人趴在褚向南肩上不省人事。
時隔一年,再次這親密接觸,褚向南感覺渾身戰栗。
脊背忽地一下冒出一層薄汗。
他知道江淮安喝多了,不然不會這做。
他輕輕拍拍他的後背,柔聲喊道:“江淮安,江淮安!”
江淮安趴在他肩上一動不動。
褚向南立即喊來身後助理,對著所有客人點頭說道:“抱歉,他喝多了,我先帶他回去。”
客人們好像看到什勁爆新聞一樣,眼睛透著新奇。
連連笑著點頭:“褚教授好好照顧江總啊。”
褚向南在助理幫助下把江淮安送回家。
剛把他放到床上,助理火急火燎的說:“褚教授,麻煩您照顧一下我們江總,我還要去會場看一下。”
褚向南看著臉色慘白的江淮安,擔憂道:“他看著好像很不舒服,真的不用送醫院嗎?”
助理連連搖頭:“不用,江總經常這樣,床頭櫃有藥,是治療他胃病的,您按照說明給他服用下去,明天一早就好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褚向南一個人站在房間內。
他打開床頭櫃抽屜,麵有好多盒藥。
褚向南埋頭在麵翻找,一個藍色標記的盒子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拿起藥盒,看著上麵寫著‘帕羅西丁’四個大字。
褚向南心髒猛地抽痛一下。
攥著藥盒的手忽然變得很用力。
他從小就知道這種藥,因為媽媽在爸爸不要他們以後,曾經患上了抑鬱症。
這種藥媽媽經常吃,所以他很熟悉。
為什江淮安的抽屜會有這種藥?
難道他拒絕他以後,他得了抑鬱症?
想到這個理由,褚向南雙手猛地一抖,藥盒摔在地上。
褚向南滿腦子都是迎賓小姑娘跟他說過的話,過去的一年時間,江淮安是不是過的很苦。
而所有苦楚是不是都跟他有關。
他很難想象,一個放蕩不羈的男人患上抑鬱症時的狀態。
褚向南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燙,大手輕輕撫摸著江淮安棱角分明的臉。
三年前,他作為江淮鬱兒子的鋼琴教師,第一次去江家的時候,就看到了江淮安。
當時他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混子。
後來這個混子總是去他課堂上搗亂,當時他隻是單純以為江淮安不喜歡他,所以才給他使絆子。
直到後來,在江老爺子一次壽宴上,他把他抵在假山後麵,瘋狂吻住了他的唇。
那是他的初吻,沒想到被一個男人奪走了。
當時他隻是被倫理道德束縛,認為他們不應該這樣。
但心理上沒有太大反感。
如果江淮安從那個時候就喜歡自己,算下來已經三年了。
在這三年時間,都是江淮安主動靠近他,遷就他。
甚至為了跟他在一起,放下自己身份,被爺爺趕出家門。
褚向南眼睛濕熱看著江淮安,聲音沙啞:“江淮安,對不起。”
直到此刻,看到江淮安醉酒的樣子,看到那瓶抑鬱症的藥,褚向南才明白媽媽那句話。
原來眼前這個混球,早就深深刻在他心,隻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他唇角露出一抹苦澀,趴在江淮安唇邊,低啞道:“江淮安,你當初說的永遠不會放棄我,這句話還算數嗎?”
江淮安一直緊閉雙眼,沒有任何反應。
隻是躲在被子下的手輕輕抽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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